这位是,司空墐小姐是吧?我记得你,分公司的新总经理。来人看着司空墐笑道。
他瘦瘦高高的身材,剪着简单大气的小平头,五官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笑起来莫名有几分特别的气质。
司空墐记得他,楚忠阎。
这个人是跟夏珩邑站在对立面的。
楚董事长,您好。她急忙笑了笑,把人往里面让。
楚忠阎礼貌的点点头,进去之后先给叶寸心问好,这才开始问夏宛青的情况。
听说夏小姐住院了,不知现在怎样了?在董事会上楚某言辞有点过激,特意来给夏小姐道歉。
叶寸心扯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谢谢楚董事的好意,不过我女儿她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等她醒来,我一定会把您的话转达给她的。
还在手术室里?楚忠阎明显吃了一惊,夏小姐不是已经住院有两天了吗,怎么会还在手术室里?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唐突,急忙道歉:对不起夏夫人,我是着实没想到要是这医院不行就重新换一个医院吧,我在附属医院认识几个医生朋友,只要打声招呼他们必定尽心尽力。
叶寸心苦涩的笑了笑,遥遥头,谢过楚忠阎的好意。
楚忠阎也没好再强求,不痛不痒的说了些宽慰的话,也不急着走。
司空墐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长睫毛遮住的眼睛却在咕噜咕噜不停的转。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她敏感过头了。
靠近走廊外面的门突然又响了几声,与此同时传来夏珩邑的声音:老婆,青儿怎么样了?
夏珩邑直接推门进来。
司空墐眼尖的看到叶寸心在一瞬间猛的站起来。
叶寸心愣了一瞬,随即一头就扎进夏珩邑的怀里,青儿被推进手术室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夏珩邑正要说话,眼角瞥到旁边的楚忠阎,他轻轻拍了一下叶寸心的背把她扶起来,蹙眉看着楚忠阎道:楚董事长,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说话呢,楚董事也是好心,来看看青儿的!叶寸心抹着眼泪还不忘教夏珩邑做人。
夏珩邑的脸色更难看了。
楚忠阎急忙解释道:夏董事长,实在对不住,先前我在董事会上言辞激烈了点,听说夏小姐住院了,我特意来看看,想给她道个歉。
住院了你才知道你言辞过于激烈了是吧?夏珩邑冷哼一声,董事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听你那口气是恨不得逼死我女儿!现在我女儿住院了你还假惺惺的来看什么?!我告诉你楚忠阎,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夏珩邑就是拼了命也让你做不成恒扬的董事!
司空墐眼里滑过一抹无声的讥讽。
果然是她熟悉的夏珩邑,时时刻刻不忘记自己的利益。表面上是在义正言辞的为自己的女儿讨公道,实际上是在为自己铺路。
他和楚忠阎本来就不对付,奈何楚忠阎手中握着一大份股,他又不能奈人家如何。要是夏宛青真出了点什么事,他就把这事归结到楚忠阎身上,到时候死咬住楚忠阎,逼他交出股份就顺理成章了。
显然楚忠阎也明白了夏珩邑的用意,脸上的笑有点维持不住了。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夏董事长,令千金的事也不全是我的责任吧?我来看望道歉,纯粹是出于人道主义,你这多少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思了。
夏珩邑冷笑连连,要不是你逼着她离开分公司,她现在能这样吗?
那也不能用整个集团的利益来任由她挥霍吧?
所以你就可以谋财害命了吗?夏珩邑眯着眼睛问道。
他的眼神透过儒雅的金丝边眼镜幽幽透出来,叫人看得如同被某种冷血动物爬了满身。
楚忠阎打了个冷颤,你女儿这不是还没事嘛,要真有什么事,咱们也该走法律程序,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避免再被夏珩邑这疯子紧抓着不放,楚忠阎匆匆跟叶寸心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走了。
老公你也是,怎么这么说话呢?叶寸心还红着眼睛,看着楚忠阎出去了,她此转头责怪夏珩邑,这事你也知道,都是青儿的错,给集团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你现在倒打一耙,不怕到时候得不偿失吗
叶寸心肆无忌惮的在司空墐面前说这话,就是算准了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