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这个人平庸至极,当个小白脸吃软饭还行,什么时候也要掺和办案了?
我有皇上的手谕,你看。王宁递过来一道圣旨。
确实是圣旨不假,李佑还是表示不解:王驸马,办案是苦差事,你不再府里享清福,好端端跑来自寻苦头,这不像是你为人处世的风格嘛。
哎,本驸马也不想来啊!王宁愁眉苦脸,摊手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怨你!
跟我有何干系?
王宁像个怨妇道:我家娘子说啦,现如今欧阳伦深受皇上器重,李祺也有差使,而你更是混得风生水起。同样是上门女婿,就我没有长进,所以让我见贤思齐。
李姑爷,你不知道啊,我不来不行的。你瞅瞅,我的胳膊上全是伤,都是我家娘子掐出来的。
你改良牙刷子,我被揍了一顿,你发明面膜,我被揍了一顿,你唱首歌,我还是被揍了一顿,我好苦命也
库库库李佑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随即急忙憋住笑,无比同情道:我的驸马爷啊,女人再硬,也有软的地方,男人再软,也有硬的时候。你有很多法子讨怀庆公主欢心的,不一定非得办案嘛。
不,我哪敢硬起来啊!王宁痛呼。
额,怪不得怀庆公主怒气这么大,硬不起来就去吃药!
李佑没有法子,无奈道:既然你领了圣旨,那咱们同心协力办案吧。走,去工部衙门。
李姑爷,还是你够朋友。王宁笑道。
到了工部衙门,与尚书薛祥见过面,李佑说了自己的来意。
薛尚书道:军器局爆炸案工部已经查清楚了,是广积库里的黑火药因为储藏不当,受了潮而后自燃起来,这才引起了爆炸。
王宁插话道:火药受潮怎么会自燃,潮了的东西不是燃烧不起来吗?
薛尚书瞥了王宁一眼,懒得搭理。
李佑解释道:火药有些特殊,受潮后会释放热量,热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自行燃烧。
李姑爷真是个人才,博闻广识!薛尚书夸了一句,困惑道,李姑爷,你不是在查德庆侯府灭门案吗,怎么突然来过问爆炸案了?
这个嘛,涉及案子机密,不方便透露。李佑莫测高深道。
薛尚书神色狐疑,李佑道:我也只是例行公务而已,薛大人不必多心。对了,我想找军器局的官员问话,烦请薛大人派人将他们请来。
军器局有个大使,两个副使,工匠若干名,爆炸发生时,只有徐福寿因为告御状不在局里,其余之人全部死于非命。薛尚书摇头叹息。
都死了?就连幸存者徐福寿也在诏狱里咬舌自尽,军器局全员覆没啊!
那军器局的账册呢?李佑问道。
军器局负责生产武器,与别的部门不同,管理很严格,局里和部里都有账册。本官也曾仔细看过部里的账册,并无不妥之处。薛尚书道。
李佑歉然一笑:恕下官无礼,我还是想亲自看一看。
薛尚书脸色不太好,最后还是命人取来账册,让李佑翻看。
半个时辰后,看完了账册,没有发现半点纰漏之处。军器局爆炸案似乎很清楚了,就是一场因为管理不善而导致的灾祸。
薛大人,打扰了。李佑招呼着王宁往外走,来到门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回头问道,徐福寿此人如何?
我对他印象不深,不过部里的官吏曾有人提过,说是徐福寿手脚不太干净。但本官念在他是魏国公举荐而来的份上,并未深究。
手脚不干净,什么意思?
偷卖军器局武器,但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本官派宋员外郎训诫过徐福寿一回,他也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