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前行。
易无肇本一直保持着原来坐姿,闭目养神。
可突然睁眼,他才发现睡在自己大腿上的方柚越来越不对劲。
方柚额头很烫,脸色开始发红,可慢慢又开始发黑转紫,连唇瓣都开始发紫。
男人看得大惊失色,赶紧摸摸她的头。
非常烫。
他慌忙拿起方柚手腕搭脉,认真一查,更是眉头深锁。
怎么会这样?!
方柚脉相凌乱无序,时而快时而顿,就是中毒的迹象。
难道是因为她刚才随着宋月茹吃下酒菜中有红月汁的关系?
可红月汁却只会令人浑身出红疹,怎么会脸色和嘴唇都发紫呢,况且方柚刚才是明明吃下解药了。
他摇醒方柚,方柚,你可感觉到不舒服?
方柚正感觉到全身难受,胸口沉闷发疼,而且那种刺痛还蔓延全身,令她皮肤骨髓都感觉发疼。
我很痛!很痛!我疼得要吐了。
话没说完,还闭着眼睛的方柚还真的站了起来,爬到窗户边去吐。
易无肇一看她吐出的污物,后背都开始发凉。
那些污物居然是深紫发黑的,散发着微微腥臭,这里面不但有毒,而且还开始侵蚀方柚的内脏,令她有可能内出血。
易无肇还从未有过如此惊慌失措的感觉,他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方柚追问。
方柚,你今天究竟吃了什么?为何会突然中毒?
方柚整个人已开始意识不清,喃喃说着。
我疼!我浑身都疼!我没吃什么,就是吃了你的饭还是宋月茹的酒菜。
宋月茹
易无肇眼底漫过浓烈的杀气。
他的饭菜肯定没有问题,唯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宋月茹。
今天易无肇在瓦檐上见到宋月茹不断给方柚递酒,当时他便觉得奇怪,如今回头一想,可能那宋月茹便早对方柚起了杀机,在给方柚下毒。
还好如今肖邦正在嘉兴县内,易无肇赶紧招呼外面的暗卫立即去找肖邦过来,并要车夫立即在附近找客栈停止前进。
夕阳斜照。
一客栈内。
易无肇正着急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肖邦已进房为方柚治疗了大半个时辰,却仍未见他出来。
闻讯赶回来的楚行渊还是第二次看见易无肇露出如此着急的神色,第一次看见,就是方柚深受重伤那次。
他安慰易无肇,门主,你别急!天下就没有肖邦解不了的毒,嫂子很快就会没事的。
易无肇眼内的担忧却没减少分毫,他想起方柚之前呕吐的黑紫污物,那东西可不像普通的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