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一片儿应该活了很多年吧,关于那个湖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我看那附近都没什么动物生活的痕迹,是没有兽去那边喝水、进食吗?”
林药也不和这家伙绕圈子,直接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兔红眼以为林药会逼问自己这片领地的主人是谁,自己的家族群在哪里,哪里的兽类最多的问题,没想到这人问的是湖。
但他也不想就这么得罪林药,万一这家伙听到他什么都不懂,一口把他吞了呢?
那他老婆孩子怎么办,留给别的兔子吗?
“抱歉,我今年也才两岁!跑的最远的地方,都没到那个湖,关于它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老婆活的比我久,她今年五岁,知道的东西应该多一些。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在洞口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
林药胡子抖了两下,莫名有种想吐槽的想法。
好家伙,你这还女大三,抱金砖呢!
“行吧,你问吧。”耽搁这么一会儿,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老婆跑了没。
林药像拎了个包,把兔红眼夹着带到了洞口。
兔红眼腿被按的死死的,就算想一脑袋钻进洞里,都是妄想。
兔红眼咽了咽口水,开始往洞里喊话,他先把自己现在的处境说了一下,表示林药是过来问问题的,暂时不会杀他,然后问兔月亮知不知道那个问题。
兔红眼这吧嗒吧嗒好几句,洞里似乎只有他的回音,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心头咯噔一下,该不是老婆已经带着孩子跑了吧。
兔红眼又急问了几遍,终于听到里面细微的声响。
“是,是真的吗?不吃我们?”
“不吃,吃饱了来的。
更何况,你们也是开灵生物,依着规矩,是不会把你们当食物的。”
“那,那胡萝卜的事儿,也是真的?”
兔红眼的泪水润湿了眼眶,不愧是他那个精打细算的老婆,这个时候还关注什么胡萝卜,难道就不怕她的雄性,被这只黑家伙恼怒剥皮吗?
毕竟,黑成这样的兽,他可没见过,兴许这位会嫉妒他雪白的皮毛呢?
林药没有管心脏脆弱、感情充沛的兔红眼,听到兔月亮的回复,心里反而有了底。
和精明兽说话,得到的讯息总是能多些。
“对,胡萝卜也给你。”
“好,太好了,我可有阵子没吃那东西了。
您问的那个问题,我还真的知道。
因为我就是从离湖稍远的地方,搬到这边来的。
之前下大雨,那边水涨出来,那一片儿的动物都搬着走了。
你想找兽问到详情,还真的不容易。
关于那死亡湖的事儿,我也是听别的兽说的,他们得到消息,应该都是前辈们传下来的吧。
首先,死亡湖周围草木并不是很丰盛,一般的食素兽不怎么往哪儿,食肉兽自然也少。
其次,那死亡湖的水饮多了,是要掉毛的。
听说,还有兽看到,有东西掉进湖里,怎么也沉不下去,这要是掉到其他水里,可是马上就不见的。
听说还有兽掉进去过,等到后来,大家再见到那只兽的时候,只见他全身都沾上了一层白色的东西。
就连虫子掉进去,也会迅速干瘪。
因为这些,哪儿还有兽敢往那儿去。
他们都说,那个死亡湖里住着邪物,只要过去沾上一点儿,就会被标记上白色的东西。
等那白色的东西裹满全身时,便是那只动物死期到来的时候。”
林药听着兔月亮跟讲鬼故事似的,整段声音压的极沉,偶尔在中间突然蹦几个高音,营造恐怖气氛。
林药一脸索然无味地听完,就这?
这不就是盐湖的密度太大,让物体不容易沉下去。
还有虫子那事儿,应该是液体渗透出去了吧?
白色东西,不是含盐量太高,易析出都晶体吗?
不过,这些简单的科学常识,对于一群没上过学的动物来说,确实太诡异了。
如果情况只是这样的话,那安置地盘的事儿,可以继续进行。
倒是这兔月亮,讲恐怖故事是个好手,以后让她当个宣传员似乎不错。
不知道自己不久后会被搬家的兔月亮,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心说刚才那只兽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还是想翻脸不认兽,把自己的第三任丈夫带走。
她也不容易啊,前面找了俩,不是被蛇吃了,就是被狐狸叼了,好不容易找到只年轻漂亮的兔子,又要完蛋。
“请问,我的回答还行吗?
您还有没有别的需要问的,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完整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