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场时,阿米们的呼声还不曾停歇。排在防弹后面的组合扯出僵硬的笑脸,好不容易才完成表演。这对新组合里有个成员心态崩了,居然空了一拍才接上歌词。台下的观众自然分得清哪个炸哪个low,反应平平,没发出嘘声就算素质不错。
防弹的出场本来就排在中间靠后,除了开场,越后面的牌面往往越大。这个组合是大公司力捧的一个,收到的反馈却比预期差得多。新组合的经纪人臭着脸守在后台,朝着防弹退场的方向甩了个怨毒的眼神。
表演完的组合还不能离开,需要等到最后所有人一起登台受赏。就算是早就表演完的陪跑组合也不可以随意离场。新出道或人气低的艺人们聚集在公共休息室,感叹防弹的舞台和人气。里面有崇拜的,自然也有不少黑酸。
林悯佑跟着哥哥们路过这片区域,借碩珍哥的宽肩挡住自己不屑的表情。闵允其看见小孩不爽的模样,把人揽进怀里揉脸脸摸摸头,想遮住那些或虚伪或怨毒的视线。林悯佑却扒拉开哥哥的胳膊,挺直肩颈走得优雅从容。
小孩偏头朝闵允其眨眨眼,神色俏皮可爱,头上的错号叉刚刚又被揉成了八。
「不爽归不爽,你们的小八可从来没怕过哟」
闵允其轻笑一声,落后一步搭上田征国的肩膀,带着另一只忙内走向待机室。
「嗯,我知道,大家是互相保护的关系嘛」
田征国看一眼允其哥,笑出了小兔牙。小少年只把目光落在哥哥们和亲故身上,满眼都是温暖和希望。田征国牵起还没从激烈的舞蹈中恢复过来,还在平复呼吸的朴致旻。郑晧锡在一旁轻轻拍着朴致旻的背给他顺气,金泰涥则叽叽喳喳地凑在厚比哥旁边,念叨刚刚阿米的应援。
金楠俊和金碩珍两个最高的人走在最前面,偶尔回头时,一个抿着酒窝,一个嘟嘟唇笑意暖暖。
林悯佑自豪地走着,心想「我有全世界最棒的队友!」。等回到待机室,门一关小孩就兴奋地飞扑到了郑晧锡怀里,吸着香香的松鼠锡给自己充电。
“莫叽?”郑麻瓜没读懂小孩的情绪,手无足措地看着小孩抖动的肩膀,试图揉揉抱抱安慰林悯佑:“不哭不哭,佑佑今天的舞台真的很棒,完全没出错呀”
田征国不安地看着两人,扒拉出亲故的手给人暖手手,无声地安慰他。
有次电台采访,有人问田征国:“舞蹈和训练强度这么大,身为三担ace的你有没有觉得累过?”甜酒果摇摇头,说道:“唯一觉得累的时候,是哥哥们和佑佑觉得累的时候。”
「你们是我的方向,有你们在就不会迷航。但你们要是垮了,我会难过到沉没的」
亲故一“哭”,甜酒果也跟着难过。兔眼睛红红地瞅着人,没几秒却对上了一双笑到泪汪汪的清亮蜜瞳。
林悯佑抬起之前埋在皓锡哥怀里的头,笑盈盈地看着大家:“莫呀我没有哭啦。就是觉得有些人很好笑,自己很幸福。”
经过今天的厕所事件、舞台应援、还有路过时听到的闲言碎语,哥哥们霎时都懂了。闵允其放肆地揉乱小孩的头发,像玩毛线球一样扒拉来扒拉去。林悯佑本来就抹了发胶,现在被弄得头发四处乱翘,两缕红发支棱起来活像个天线。
忙内们还有点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但这不妨碍他们放松心情跟着笑闹。金泰涥边哼歌边搓兔毛,给田征国弄出两缕支棱起来的头发。朴致旻跟着金泰涥的塑料rap扭来扭去跳鬼畜舞,逗得金碩珍一直盒盒盒笑得没眼看。
笑闹的声音传到门外,假装路过实则来盯梢的人被气得眼红,还得挤出笑容防止失态。
“前辈,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恩多安请来的保镖守在门口,看见那人神色不自然,迎上前询问。但这位高大的保镖身体前倾,眼神手势和表情都有满满的压迫感,赶人的架势不言而喻。
来者捏紧自己的名牌包包,刻薄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摇摇头落荒而逃。高跟鞋哒哒哒的落地声乱了鼓点,正如那人扭曲的心思。
【好房好车钱权地位,有哪些就会幸福吗?】
【不会的。那些把自己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整天用恶毒和警惕的眼神算计别人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