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是出了一矛,就破了病态中年男子的人剑合一。
然后,她又随手刺出一矛,将中年男子的身体洞穿,挑至空中。
继而抽回短矛,将尚未来得及落地的中年男子的身上刺出了数个鲜血淋漓的窟窿。
等中年男子的尸体总算坠地,她又一矛劈出,让其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不说林峰与红袍凄风,就是病态中年男子的那几个同伴,都几乎被出身宋月杨家这位女子的手段吓到了。
同是悟道境五层的修为,自家同伴竟是一招败北,不仅如此,还赔上了身家性命。
可即便遭遇如此古怪离奇的场景,剩下那五位依旧没有自此离去的想法与念头。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自古不变的道理。
既然拿了别人的好处,那就要全力施为。
剩下五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地杀向持矛而立的女子。
一刀。
一棍。
一拳。
一脚。
一鞭。
一矛。
也许是过去了一息,也许是过去了一年,也许更久。
当六人分开以后,有三人轰然倒地不起,有一人身形踉跄落在街巷之中,有一人身形直撞墙壁。
至于出身宋月杨家的女子,只是身形后退了数步。
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客栈房顶再也支撑不住了,如喝多了的醉汉一般,于摇摇晃晃间倒地不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红棉带着萧雅和陈宝娇,走出了客栈。
秦红棉只是看了林峰一眼,林峰就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
因为秦红棉的想法真的很简单。
她想要留在这里,至于其他人,自然是离开这里。
对此,林峰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摇了下头。
秦红棉默默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坚持,转身回到了客栈之中。
客栈一楼大堂,三位身家性命几乎捆绑在一起的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脸色很是难看的萧雅轻轻咳了一声,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对不起!
秦红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搭在萧雅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缓声说道:如果你是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道歉,大可不必,如果你是在为未来的事情而道歉,更大可不必。
萧雅自然而然地听懂了这句极其简单而又复杂的话。
至于心思单纯的陈宝娇,什么也没有听懂,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家大师姐萧雅,以及被师父亲口定位为师母的秦红棉。
秦红棉又拍了拍萧雅的手背,继而对着陈宝娇柔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