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不愧是白马银枪的常胜将军,只是出了三枪,就已经击败了身负重伤的林峰。
明晃晃的枪尖指着林峰的咽喉。
你想怎么死?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林峰对着枪尖啐了一口殷红的血水,嘶声喝骂道:死个屁,你难道瞎了不成?看不出来我在与你战斗之前就已经身负重伤?难不成你和那个畜生一样,都是睁眼瞎?
不许你说他!
赵长风红着眼睛喝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也配提他?你也配?
明晃晃的枪尖向前递出几分,锋锐的枪头将林峰的皮肤划破,立时生出了一道赤色小溪。
被枪尖抵着脖子的林峰怡然不惧,面色如常地说道:哦?你这么在意那头畜生?那你为什么不尾随它而去?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他不是畜生!
不是畜生是什么?难道是人?如果它是人,那你是什么?畜生吗?
看来你真的是活腻了!
赵长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要挺枪刺死躺在自己身前的手下败将林峰。
千钧一发之际,为首的黑衣女子与神情冷漠的齐翰林,异口同声地厉声喝道:住手!
赵长风如果只是赵长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林峰刺死,但他不只是他自己,还是齐王的义子,还是齐国的将军,还是妻子的丈夫,还是孩子的父亲,所以,他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将手中长枪偏斜了几分,刺在了青石铺就的地面上。
青石炸裂的瞬间,林峰的耳朵遭遇了无妄之灾。
所以,直到黑衣女子纵马进入街巷的时候,林峰都未能听到一丝一毫的声响。
黑衣女子在林峰身前勒停胯下良驹,神情平静地看着躺在地上嘶声喘息的可怜虫,语气淡漠地说道:我知道你伤得很重,但并不是不能动弹,只要你把那个姓秦的女子绑出来,我就绕了你的性命,如何?
林峰在黑衣女子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哈哈大笑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是在逗我吗?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哦?她是谁?她和你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黑衣女子道。
林峰嗤嗤笑了几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她是藏宝阁的管事,是中州秦家的小姐,是我师父的心上人,是我的师娘!
林峰很是艰难地挪了个位置,继续说道:你觉得我会绑我的师娘?你觉得我林峰是忘恩负义、不忠不义之徒?我呸!别以为自己是狗屎,别人也跟着是狗屎,你也配指使我?
即便你父亲还是韩国的大将军,即便你林家还是韩国的第一家族,我也看不上你,更何况如今的你,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你说我为什么不配指使你?难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修为?
黑衣女子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根将林峰心中的陈年旧疤掀开的刺,一根深深扎在他心头上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