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快出牌啊!”
“我这不是想着吗?”
春浓捂嘴笑道:“夫人都输了那么多次了,再输一次也不打紧的。”
其余两人也跟着偷笑起来,黄秋宝这就不乐意了。
真的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早知道就不教他们打什么麻将了,搞得现在他们来坑她的银子!
磨着牙扔出一个三万,立马就被柳莺捡走,高呼一声:“我正差这个呢!”
“不是吧?这么巧!”
难道她是非酋附体,这辈子就赢不了了?
黄秋宝仰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悬梁,掩盖住了将落未落的眼泪。
正在柳莺要打出一张牌的时候房间门忽然被推开来,傅青风欢天喜地的拿着一张信纸大呼一声:“小嫂子,我哥来信了!”
黄秋宝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忽然起身,裙角带翻了自己面前牌,这局不做数了。
黄秋宝望着他手中的信纸,睁大了眼睛看着,怕自己是做梦,一眨眼睛就没有了。
傅進走了那么久了一直没有消息,如今居然有了一份家书,这让她欣喜若狂。
顾不得打牌了,上前躲过书信,看着信纸上那一行熟悉的字迹,写着‘夫人亲启’四个大字。
黄秋宝咧嘴笑起来。
傅青风探着头看过来:“我哥说什么了?”
冬挽也凑过来:“是啊夫人,主家现在如何了?何时回来啊?”
“对啊对啊!不知道会不会带渤海的特产回来,听说渤海的鱼干可好吃了。”柳莺笑眯眯的想着,流下了口水。
“你就知道吃!”春浓叹息。
黄秋宝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撕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一份信纸,信封拿出来一刻,忽然掉落出来一穿红绳编织的手链,上面还有两个小小的铃铛,摇晃起来,叮铃作响。
黄秋宝喜欢这个手链,先戴上再说。
转头移到书信上。
上面写着:“吾妻:见字如晤,此去一别,久未通信,心中挂念,也不知你在汴京城过得好不好,六月阳光晴好,云儿飘渺无常,每晚听见蛙鸣蝉叫都会想秋宝可睡得安稳,雨日可有带伞出门?吾已到了渤海,已宜应水土,尚且安然,不出三月,为夫应当便会回汴京城与妻团聚,吾妻无需挂怀,对了,渤海人说用发丝编织成的手链叫做相思结发,你戴在手上就如同我在你身边,这三月就让它陪你可好?”
黄秋宝摸着上面的字迹有些鼻酸。
他都没说这一路有多困难,竟然只写了他对她的担忧。
这手链里居然有他的发丝。。
她抓紧了手链,嘴硬道:“谁挂怀你了!”
傅青风:“可你刚才看信的样子真的很激动啊。”
黄秋宝瞪他,然后将人轰了出去,就连冬挽几人麻将桌子还没收拾就被赶出去。
她自己回到案桌上,落座准备写封回信。
笔上蘸着墨汁毁了无数的宣纸,思虑再三,沉住气落笔写下:“吾君,展信佳,汴京城的天气一向很好,商行的生意我也替你守得很好,听闻夫君安好,甚感宽慰,唯有一点不如意,便是盼着夫君早些归来,见不到你,我总是心慌意乱,相思结发我收到了,我很喜欢,愿君安好,静候佳音。”
提笔放下,黄秋宝望着自己写下的字,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个古代人了。
不过彼此挂记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