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黄秋宝就因为江翠枝的事情对他已经有了怨气,如今被莫名其妙卷入一起毒杀案子,每日精神紧绷,关在这小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
心里不知道装了多少苦,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知道要和谁说,他是她的丈夫,应该第一时间保护她的,却因为一个玩笑话让她哭成这样。
他真是该死。
想着,眉头的川字皱的越来越紧。
“假的,骗你的,傻秋宝。”
黄秋宝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肩膀上,价格不菲的衣料立马脏污褶皱了一块,可傅進却丝毫不在意,甚至更担心那布料会不会让黄秋宝不舒服。
只见黄秋宝皱着眉头,红着脸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哭道:“你才傻!你天下最傻!”
这丫头,怎么他说什么她都无条件相信,也不想想可能性有多大。
想到此处,他便觉得以后还是少骗她为好,天知道这丫头有多相信他说的话。
傅進无奈又欣慰的笑出声,点头应下:“好,我最傻。”
他要是不傻,又怎么会对她一往情深呢?
黄秋宝吸了吸鼻涕,伸手要擦去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心里的委屈就好像顺着这些眼泪流了出来,胸腔里的不开心一下子豁然开朗。
傅進上手替她擦眼泪,安慰道:“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哪有什么其他女人啊?有你一个早就足够了。”
这话听着高兴,可黄秋宝还是不乐意。
红着眼偏过头不理他,沉默一会儿又道:“还说没有其他女人,那江翠枝呢?难不成她是喝了子母水,自己一个人怀上的?”
傅進蹙眉一下,似乎不明白什么叫做子母河。
不过黄秋宝的嘴巴里一向能说出一下他所不能理解的话,也实属正常。
纠结一下便叹气道:“我说过,那孩子绝对不是我的,我连江氏都没有碰过,如何让她生孕?”
说完又接着顽皮道了一句:“不过那可不是我不行。”
万一黄秋宝以为自己没碰过女人是因为不行,那多丢人啊?
黄秋宝白他一眼,道:“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有人要给你这个汴京城戴绿帽子?他是不想活了,还是精虫上脑啊?”
又是他听不懂的词。
傅進摇头:“这汴京城到处都是高门显贵,比我傅進身份高贵之人不知几许。”
“难不成还是那些高官老爷皇子皇孙?”
话音刚落她自己便顿住了,眨眨眼。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江翠枝长得就是个狐狸样,那么好看定然会有人觊觎她,傅進不与她行夫妻之实,难不成真要她守一辈子活寡吗?
仔细一想江翠枝说她是在傅進那晚喝醉之下行的事,可人喝醉了哪里还有精神想这些事情?
而且。。他能一发入魂?
不是她看不起他,实在是也没见识过。
她想着,抬头看向傅進的时候,眼里总觉得看见了一定散发着荧光的绿色帽子在他的脑袋上熠熠生辉照亮了整个房屋。
似乎是心疼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叹气一声:“节哀。”
傅進顿时无语,伸手拿下她的手用手指关节敲打她的额头,气道:“蠢秋宝,想什么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