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离家出走,打定主意要和傅進一刀两断,但到底是没有离开汴京城。
至于为什么,黄秋宝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自己除了这儿哪儿都不熟,又或者是心里还惦记着傅進,反正她一出门就带着玄月和初桃投奔刘兴义去了。
张大宝啃着大白薯靠在门框上和刘兴义一块看着黄秋宝几人选房间。
刘兴义回头瞪他一眼:“别吃了,赶紧去劝劝,把人弄走啊!”
“来就来呗,再说了秋娘手艺那么好,到时候还能拉客呢!”
刘兴义一脚踹上去,气恼道:“叫什么秋娘,那是东家夫人,人家两口子就是闹个气,等气过了还不是得回去的,到时候咱们可是吃力不讨好啊!”
张大宝抱紧了白薯摇头:“我不去。”
“你不去难道本掌柜去?”
张大宝瘪嘴,起身钻进了厨房里头去,刘兴义正要追上去说他和夫人熟,打点感情牌说不定夫人就走了,谁知刚转身就听黄秋宝在楼上喊着他的名字。
就跟阎王爷喊魂儿似的。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奈道:“来了,祖宗。”
刘兴义上楼就看黄秋宝望着屋子里的一处角落沉思,他也看了看,不就是个盆栽吗?
“夫人?”
黄秋宝指着盆栽道:“这花儿换成茉莉,然后在旁边给我安排一个屏风,再搬个大浴桶来,过几日找个木匠再弄个衣架,你觉得怎么样?”
刘兴义愣住,眼珠子转来转去没想明白黄秋宝这是要干嘛?
“夫人您这是打算常住啊?”
“不然呢?我现在不是進远的夫人了,你还是叫我秋娘吧。”
“秋。。不是夫人,您这不合适吧?”
黄秋宝摆摆手不与他争执,一边把脑后的青丝挽起来一边问道:“最近进账怎么样?”
刘兴义脸色一变,有些难看。
“不好?”
刘兴义叹气:“也不能说不好,就是前几日進远开了一家酒楼,里面有胡人歌舞,大部分客人都愿意去看歌舞。”
黄秋宝束发的手一顿。
進远开的酒楼她怎么不知道?
想了想最近傅進忙的都不在府中,自己也不愿意搭理他,就算他想告诉自己她也不一定乐意听。
酒楼里安排胡人歌舞亏他想得出来,一顿饭钱能免费看个歌舞谁不愿意啊?
她叹了口气,伸手拿起桌上的木簪插了进去,然后回头自信道:“没事儿,姑奶奶我这不是来了吗?”
说着便出门去,看着堂下吃饭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心中一沉。
下楼钻进厨房就见张大宝躺在椅子上,上前踹了一脚,后者连忙起身见是她忙起身。
“这么清闲?”
“客人没几个,自然是清闲嘛。”
黄秋宝看着满厨房的食物挑挑拣拣一番,然后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