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
傅進低头看她不解的模样,轻笑道:“这世上的东西总是公平的,好的东西自然稀罕,也就价值昂贵,反之价格低廉的东西,那就证明它取材并不稀缺,这样的东西在市面上长久不了。”
言罢,只见傅青风猛地蹲下身子,指着水盆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盛兴那个新布,谁卖谁倒霉!”
那妇人脸上的神情一僵,回头与盛兴的伙计对视一眼,那人对她使了眼色。
“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盛兴的布,说不定是你们進远安排的计谋呢?”
黄秋宝实在看不惯这个妇人了,正要撸着袖子上前理论就被傅進拽住,他自己上前,沉稳的望着店前的众人,笑道:“诸位,我進远布庄承蒙各位关照才有今日,卖出的布也绝不会有任何的质量问题,所以他的成本也就不低,可大家也看到这盛兴的布洗后是什么模样,我進远不屑进这样劣质货。”
傅進表面上看上去温温柔柔文质彬彬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句句毒舌嘲讽,气的盛兴的伙计忽然推开百姓气势汹汹上前来。
“你凭何说这就是我们盛兴的?”
黄秋宝大笑着走过来,眼神落在那妇人身上:“真是难为你们大好的时光偏要废在这桩事儿上,这女的来進远一不看布,二不买布,直拉着我走你们盛兴去,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们自己最清楚。”
那妇人心虚偏过头,众人也都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憋着嘴不想看她。
又听黄秋宝接着道:“至于你们说这脱色的布是我们诬陷你,那敢问方才为何那么笃定我家伙计买回来的就是你们的?这人啊到底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否则到时候打起脸来,疼啊!”
黄秋宝得意一笑,不管那边的伙计怎么破口大骂都心情大好,还潇洒转身坐到太师椅上喝起了茶水了。
傅進听后低头抿嘴笑了笑,却不知黄秋宝落座以后时不时的往他背影看去。
心中想的是有这人在,倒是十足安心。
“王伯,还不快把闹事的人给打回去?”
傅青风说着,那些闹事的人各个多在人群里不知所踪了起来,傅進到底是商人,趁着现在店门口人多忽然说今日心情好,布庄打折,众人听见这话立马觉得有便宜可赚,纷纷挤进了進远布庄里头。
直到黄秋宝坐在马车里看着堆得满车的布匹都差点没能回神。
回府后,傅進忽然叫住她,先是让吴余把带回来的布搬到黄秋宝住的清荷院去,又把傅青风支走。
黄秋宝看了看四下无人,奇怪的看着他:“作甚?”
眼看着天色已晚,孤男寡女,不好。
傅進是个极为奢侈的人,府中有个专供享乐的花园,如今季节不错花朵全都开了,那高墙之上的蔷薇花正一朵接着一朵的盛开,吸引来了彩蝶穿梭在其中,又落在了不远处了西府海棠上,周遭又终止了大片的香雪兰,香盈扑鼻不知看那朵花才好。
二人直到走到一刻合欢树下才停下脚步,黄秋宝接住落下来的合欢花拿在手中把玩。
傅進见她神情幼稚,由着她先玩了一阵。
直到黄秋宝意识到傅進还在自己身边,转头:“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我还没吃饭呢!”
“今日一事,你对做生意可有兴趣?”
黄秋宝脑子一僵,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微风吹来,黄秋宝耳边的碎发被吹起,伴着落下来的合欢花一起撞到了傅進的胸口上,傅進收回眼:“明日起,午时到书房来,我教你行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