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宝血液忽然停止流动,等她反应过来立马退后,又听傅進道:“我的手伤了,看不了账本,记不了账,穿了不了衣,吃不了饭,该怎么办?”
黄秋宝脸蛋微红,转身拿过桌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缠上他的手,动了动嘴:“知道了。”
傅進蹙眉:“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知道了,你放心,我弄伤的肯定会负责的,你以后要看账记账叫吴余来喊我就是。”
“那穿衣吃饭呢?”
黄秋宝也是有脾气的,顿时道:“我又不是丫鬟!”
他们俩谁都清楚,只要黄秋宝答应看账记账也就等于她愿意留在傅府,不走了。
所以傅進只是微微笑着,黄秋宝被他笑的毛毛的,给他包扎好便起身退开,道了句:“我明日再来看你。”
她出去的时候傅青风刚好来,刚抬起手要跟黄秋宝打招呼,就见那人低着头像无头苍蝇似的跑了。
他觉得奇怪,进去又看到自家大哥居然对着受伤了的手笑的温柔。
挠挠头,这天估计要变了。
江氏本想上去拦住她的去路,可又想起那日黄秋宝打起人来下手快准狠,主家也不责罚她,气的牙痒痒,只道了句:“扫把星,要不是她主家也不会受伤!”
冬挽几人对了个眼色:“话也不能这么说呀,要不是夫人主家说不定伤得更重呢?”
她们几个常去黄秋宝院子里要好吃的,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短,总得为人家说点好话才是。
结果冬挽话音刚落,右脸颊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江氏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凶狠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与她走得近,叫声夫人就真把她当做夫人了?”
冬挽惊恐的捂着自己脸颊,觉得耻辱,反正她们几个早就站队黄秋宝了,柳莺瞬间起身:“你凭什么打人啊?也不过是和我们一个地位,主家也没高看你,你得意什么?”
“反了天了!”江氏指示着几个与她交好的妾氏将冬挽几个按住,虽说他们用力挣扎,不要命的也打了回去,可还是挨了不少拳脚。
反正黄秋宝看见他们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他们。
心疼的摸了摸柳莺肿如皮球的脸,又把春浓散乱的头发给整理了一下,最可怜的就是冬挽,半个衣衫都被撕烂了。
啧啧几声,疑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了?”
柳莺委委屈屈的捂着脸哭了起来:“夫人你要为我们做主,江翠枝那个女人简直没有王法!”
“江翠枝打的!?”
几人点点头,把当日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该说不说,这下手真是有点狠了,招招落在人脸上,估计没个把月是好不了了。
想着更心痛了。
这多好的脸蛋了,可惜了。
叹气道:“她说我就说呗,你们也不长心眼,当着她面能维护我吗?”
“可我们气不过啊。”
“对啊,您才是夫人,她算什么啊?”
柳莺气不过,嘟起嘴:“夫人您给我们报仇吧!”说着还上去拉住黄秋宝的手。
后者为难的皱起眉头,想了想,实则不舍得拒绝这些小傻子的要求,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那个江翠枝。
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找大夫看看。”
几人就知道黄秋宝肯定不会不管他们,当即喜笑颜开,虽然扯着伤口疼但一想到一会儿能看江翠枝的臭脸就高兴。
送走三人之后,初桃奇怪的看着黄秋宝:“夫人,您真要为了她们跟江氏对着干啊?”
“我不是早就对着干了吗?”
初桃愣住,她差点都忘了当日夫人的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