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开拓疆土可不比战争抢夺来的直截了当,常常是需要时间和金钱来投注了的。
所以要傅進就这么白白丢掉燕云十六州的生意另开疆土,这件事情说来不是不可以,只是傅進这样心气儿高的人怎么会答应呢?
黄秋宝咬着毛笔杆,眼珠子转了好几个圈。
最终无奈摇头:“那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毕竟沈家背靠大树,你又没什么靠山,如何斗得过他们?”
傅進勾唇笑了一下,点头称是。
其实黄秋宝所说的那些问题他都清楚,甚至在商场这几年比黄秋宝看得更加透彻,只是他向来霸道,一旦盯住的猎物就不会轻易松口。
沈家想要用燕云十六州打压他,又怎么知道不是将猛虎惹怒,被反咬一口呢?
“沈家固然有权有势,可我傅府也不是一无所有。”
黄秋宝疑惑抬头,惊奇的看着他。
难不成傅進还跟朝堂上的人有关系?
可沈家的关系那可是一品大官,还是自己亲爹,他傅進再厉害也不过找个与之平职的人,还不一定有如此亲厚的关系。
正觉得此事无望之际,傅進忽然拿出一张拜帖递了过去。
烫金的帖贴,硕大的靖安二字,末了还有个牡丹印记。
“这是什么?”
“靖安公主景歌的生辰请帖。”
黄秋宝张大了眼,忽闪忽闪的愣了片刻,咽下嘴里的口水拿过请帖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确定这东西不是假冒伪劣的之后,不可思议的看向傅進。
“你跟公主有来往!?”
早说嘛!一个官员一个公主,他那时背靠皇亲国戚啊!
要是这个靖安公主对傅進有点意思的话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他还能当个驸马玩玩,不过这样一来就要先解决掉黄秋宝傅府主母这个身份才是。
她虽是这般想着,可又觉得不舒服,低头望着那奢贵的请帖。
傅進却摇头:“不是与公主,是公主的三哥,景萧。”
“临安王?”
他直视她的眼睛,看不出来任何说谎痕迹,微微叹气,不知是觉得庆幸还是失望:“对,便是那是救了你的人。”
黄秋宝一怔,原来那就是临安王!
“我要你下个月陪我一同参加靖安公主的生辰宴,届时临安王会去,满朝文武的女眷也都会到场,自然那王亦歌、沈家也许也会在场,你可害怕?”
他摇着折扇,眉眼深沉,看不清变化,却隐约觉得他好像在紧张。
黄秋宝不以为然:“我怕什么?我又没做错事。”
傅進点点头:“不怕就好,到时候若有任何变故,你只需要记住你只是黄秋宝,是我傅進的夫人,其他的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一概要否认,照你自己想的做就好。”
不知为什么,看着如此严肃的傅進,黄秋宝总觉得这什么生辰宴有些像鸿门宴啊!
她的身份很特殊吗?为什么傅進说的好像她过去会引起轩然大波呢?
难不成这个身体的原货很厉害?
不过要是真厉害就不会被卖给傅進当老婆了。
。。
一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黄秋宝在屋子里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衣服的束缚,她穿的是初桃给她挑选的衣裳。
料子都是那日傅進替她打包回来的。
一席天蓝色的广袖罗裙,颜色不算显眼但难在不好驾驭,可偏偏在黄秋宝身上却显得她又白又小,像个刚刚出头的小姑娘似的,胭脂水粉一上更加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