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种可能还是有的。”
大家简略的商讨了一下,决定先自行散开,待有了明确消息,再以暗号相联系。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据点,一下子变得人去楼空,仿佛刚才的热闹景象都是虚幻的一样。
白蓝领着郎中紧赶慢赶,终于在郎中差点跑吐的时候,回到了小屋。
房门半开,屋子里只有白玉辉一个人躺在简陋的竹床上。
他的唇边还挂着新鲜的血渍,那是金陵月手腕处的血,还散发着比较冲鼻的血腥味。
至于白玉辉脸上干涸的血渍,那就已经没法判断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了。
郎中以前没见过白玉辉,对白玉辉的印象也仅仅是众人口口相传中的俊朗少年。
床上这一个浑身是血,进气少出气多的人是他们阁主?
郎中心里咚咚的直打鼓,小心问道:“他真的是阁主?”
“别磨蹭了,快点的,我用人头担保,他是阁主。”
郎中忙不迭的上去救治。
一阵望闻问切,郎中忙拿出自己药箱子里的药丸,扒开白玉辉的嘴给他塞进去。
白玉辉现在连吞咽的能力都没有,任凭两个人怎么往下捋,往里塞,那圆咕隆咚的药丸都在嘴里打个圈再滚出来。
“让我来。”
金陵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返了回来,站在两人身后。
他手上多了一碗黑乎乎血腥味十足的东西。
“你离我们主子远点。”白蓝警惕道。
“先救命,回头再和你细说。”金陵月小心翼翼的护着手里的东西,绕过拦在身前的白蓝。
郎中闻到一股子熟悉又难闻的味道,回身看向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的血,还有我去附近采得几株药草,不一定管用,但是不会更坏。”
郎中都上去闻了闻,拍了拍白蓝的肩膀:“无妨,没毒。但是你要把这个药丸先给他喂进去。”
金陵月一手端着碗,一手接过药丸塞进自己嘴里。
而后他喝了一口黑乎乎的药汁,俯身贴上了白玉辉的唇瓣。
白玉辉昏迷不醒,有人给他喂药他也没有知觉,更别说自己咽下去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金陵月看把药丸度了过去,赶忙多喝了一口药汁子给他再度进去。
三个人死死的盯着白玉辉的脖子,等待那微不足道的吞咽。
半晌,白玉辉的脖颈处动了一下,那颗药丸顺利咽下了肚中。
三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金陵月拿起床边的一块帕子,给白玉辉擦去刚才两人嘴角渗出来的黑色药汁子,缓缓道:“白蓝,你跟我出来一下。这里交给郎中。”
郎中虽然不认识金陵月,但是见他方才这一系列举动,猜想这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想害白玉辉,不会用自己的血来喂养他们阁主。
确定好这一点,郎中对金陵月的戒心自然而然就卸下了。
他忙拿出自己药箱里的银针,准备对白玉辉施针。
金陵月领着白蓝来到房外一棵树下。
金陵月指着树底下的两个石墩子道:“坐下吧。”
“你想好怎么来搪塞我了?”
金陵月随意的用纱布在手腕的伤口处缠了几圈,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无力还是近来精神紧张导致的疲乏,他缠了几次都歪歪扭扭的不利索。
白蓝叹一口气,自觉拾起那半段纱布,小心给金陵月缠好伤口。
“谢谢。”
“哼,你要给我解释的多了,缠好点你好有时间给我解释清楚。”
金陵月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金陵月开口道:“白蓝,你听说过人鼎吗?”
“我又不修道不修仙,不知道,但是听说过。”
金陵月折弯了手里的一小截树枝,笑道:“那么你有眼福了,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鼎。”
!!!
白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
金陵月是人鼎?
白蓝:“你…你…你…人鼎?”
“没错,人鼎,就是用来盛放各种毒物丹药的人鼎。活的。”
可能是怕白蓝有些没理解,金陵月拉起白蓝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颈后,道:“摸到那里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那个疤…有些硌手。”白蓝如是说道。
“嗯,那是他们用管子往里灌药的时候留下的。就这这间屋子里。”
※※※※※※※※※※※※※※※※※※※※
虐点低的,这两节不要看了,最多两节,白大人重新上线。嗯嗯,虐点低的,不要看了。不要看。我说的是笼杀部分啊,跳过笼杀,世界更美好。为了方便你们跳过去,我都特意给你们用了笼杀来表示,不要虐自己。(这段提示是因为我自己不觉得虐,可能我虐点比较高,为了给虐点低的你们提个醒儿。)前面多苦,后面多甜,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