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随行的侍卫开始驱赶众人,并时不时对白玉辉投来厌恶的目光。
白玉辉和金陵月回到房间,白玉辉一把扯下身后的披风,随手扔在桌子上准备喝口水润润嗓子。
金陵月已经从屏风上给他取了长衫外衣,披到了他的身上。
“无妨,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金陵月蹙眉,亲自动手给他把长衫穿好,才坐在了他对面,慢慢道:“你何时劫持了七皇子?”
“奥,刚才搜身的时候,让白蓝去了一趟。我们出了宫,他就会放了七皇子,也不算劫持,就是陪他玩儿了会儿。”白玉辉喝了口茶,通体舒畅,笑盈盈道:“你别担心,我刚才那么猖狂因为知道不会出事,这不是你还在旁边吗,我就更放心了。这秦威国的皇室,我多少有所耳闻,再加上我三嫂给我及时的通气,我自然知道谁才是秦威陛下的软肋,所以偶尔来阴招也不打紧。”
“接下来呢?你觉得秦威陛下有谈和的意思?”金陵月给他接过空杯子,又倒了一杯递到他唇边。
“管他有没有,我来了,就必须有。知道之前的谈判为什么一直不成功吗?我探听过了,也不全是因为秦威陛下态度相悖所致。他们每一次来的时候,都被各家皇子拉拢了过去,自己态度就模棱两可,到了大殿上自然不敢理直气壮气吞山河。他们见我们的人这么怂,自然就蹬鼻子上脸,步步紧逼。”
“你还打听了这个?”金陵月多少有些惊讶。
“谈和,我是认真的。哈哈,师弟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满脑子草包吧?”
金陵月轻笑,“怎么会。”
师兄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棒的。
“他们的陛下现在估计正满皇宫的找儿子呢,等到他把火气都撒完了,就有空好好想想自己几斤几两了。和我们圣金斗,他还差点。一个偌大的皇宫,我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他儿子那么多人看着守着,我还不是说掳了就掳了。你以为,他不会害怕?”
金陵月微微皱眉道:“白蓝功夫虽说不错,但是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就能劫走皇子?这未免……”
“别忘了我们有一个顶好的引路人。”
“谁?”金陵月疑惑。
“画师啊?他不是说是国主最喜欢最倚重的吗?顶着他的脸去皇宫溜达一趟,肯定没人多管闲事。白蓝能得手这么快,看来那人所言非虚,他在宫里还真有点地位。”白玉辉边说边把腰带系的紧了点,金陵月刚才怕勒疼他,系的松松垮垮的,白玉辉稍微扭个身子,那衣衫就能半脱落到肩膀,和没穿上也差不多。
金陵月忍不住夸口:“我还真忘了那人的存在了。”
“呵呵,吃了我一路的干粮,总算能派点用场,不然我都准备问他要蹭饭费了。”白玉辉终于和自己的腰带纠缠完毕,抬头看一脸佩服的不行的金陵月,摸着自己脸蛋问:“我脸上有东西?”
“有。”
“什么?”
金陵月伸手将白玉辉额头碎发归置好,道:“魅力。”
“师弟,你这嘴是抹了蜜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金陵月低头,耳朵微红,道:“没机会。”
“那你可要抓紧机会。回头回了京城,你可就没法这么夸我了。”
金陵月思忖良久,突然转身正对白玉辉的方向,认真道:“师兄,我们回京后辞官吧。”
“师弟,你怎么了?”
“不要管什么承诺,不要管什么师傅遗孤,我也不管我的忠信礼仪,我们两个人辞官,找个地方,回我们原来的山上,就这么虚度光阴,不好吗?”
白玉辉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师弟,你还好吧。”
“我害怕。”
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你。
白玉辉起身将金陵月半揽过来,正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一下。
房门咚咚咚的被人大力的拍打着。
白玉辉咬了咬牙,问:“谁!”
“白大人,是我啊,霍老歪。”
“什么事!”
“我给你调了一个新配方,你来试试?”
白玉辉咬牙切齿的回道:“等着!”
门外的霍老歪自顾摸了摸鼻子,满心疑惑,怎么这么凶,难道是犯病了?
霍老歪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汁站在门外,白玉辉嗖的一下拉开了房门,接过药碗,砰地一声又关紧了房门。
霍老歪看着那突然敞开又突然关上的房门,门缝中似乎是金陵月的身影,霍老歪大约明白白玉辉为何火大了。
他得去调一副泻火的药剂给白玉辉吃吃,这么老憋着,他伤身啊。
※※※※※※※※※※※※※※※※※※※※
隔壁0点日更幻耽《学渣逃生全靠攻》,轻松文,睡不着的可以去看看。晚安啦诸位,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