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果然如馆主说的,要什么有什么。
金陵月推开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小圆窗,外头是赏心悦目的绿水青山。
金陵月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准备换衣服。
在马车上打打闹闹的,衣服让白玉辉扯的和发生过不可告人的勾当一样。
金陵月比较爱干净,受不了自己邋邋遢遢的样子。
房门外小二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大人,小的给您送点热水,供您洗脸。”
金陵月头也没回的说道:“进来,把水放在架子上就出去吧。”
小二哥热情的端着洗脸水进来了。
金陵月正把外衣搭在衣架上,因隔着屏风,只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把水盆放在架子上,而后,那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口使劲往里面瞧着。
金陵月有些疑惑,抽了外衣随手一披,准备去摸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
屏风那边又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外加气急败坏的怒斥声:“你在这做什么?看不到人在换衣服?大了你的狗胆,什么人也敢偷窥?”
“小的…小的没有…”
“呵呵。”白玉辉没有多说废话,一把提溜起小二哥的衣领,拖下去半个楼梯,然后抬起脚,将他踹了下去。
一叠声的哎吆最终终结在一声咚的声音里。
小二哥被撞得眼冒金星,引来了不少侍卫注目。
他们抬眼看看楼梯上站着的白玉辉,心里不住的阿弥陀佛。
他们的白大人,看上去和在京城里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人。
不是传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有一张毒嘴能怼人的吗?这才多久,就已经能飞能跳能踢人了?
馆主听见声音匆匆跑来解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两位大人赔礼道歉,说自己没有教育好自己的手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二位大人多包涵。
白玉辉斜靠在扶手上,掸去衣摆处的灰尘,凉凉道:“他做了什么你自己问他。只此一次,下一次再犯,我一定挖了他的眼珠子,给你下酒喝。”
……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调调。
围观的侍卫们,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这才是他们传言中的白大人啊。
馆主虽然不知道小二做了什么,但是看白玉辉那阴冷的眼神,还有小二躲躲闪闪的目光,馆主自知一定是小二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唉,自找苦吃。
“大人息怒,他年纪小,做事不够稳妥,小的派个稳妥的来前厅,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馆主示意小二哥赶紧去后厅。
白玉辉冷冷道:“告诉你的人,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来我和金大人的房间。我最近舟车劳顿,眼神不好,要是下手重了,伤了死了的,我可不负责。”
底下的侍卫们有几个已经开始冒冷汗了,暗自警告自己打死也不能去二楼。
馆主僵着脸笑着应下来。
背过身去就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
区区一个尚书也在这么拿架子,也就做到尚书了,到头了。
驿馆隶属朝廷,旱涝保收。
能开得了驿馆的,在朝廷里的关系那绝对错综复杂的很。
能在京城附近开得了驿馆的,说他比一些地方官都有权力,那可不是空口乱说的。
不过无所谓,馆主见得官多了去了,比白玉辉还难伺候的也多了去了,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委派了新的跑堂的,就去后厨叮嘱菜谱去了。
过了一会儿白玉辉也溜达溜达进了后厨,拿起根黄瓜就啃,边啃边道:“菜里不要放蒜,金大人不喜欢。最好炒个素菜,他不太喜欢吃肉。酱油也少来点,他最近和喉咙不太舒服。”
……
大厨看看馆主,似乎在说,要不你让他来炒?
馆主赔笑道:“好的,小的知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金大人要沐浴,叫人把浴桶和水准备好放到楼梯间,我找侍卫抬上去。”
“好的。”
白蓝正巧也来厨房找吃的,就看到白玉辉叼着半根黄瓜从这指点江山,好笑道:“大人你这是要亲自下厨么?那我可得先去把郎中请好了,不然一会怕是来不及。”
白玉辉抄起另一根黄瓜塞到白蓝嘴里,“哪儿哪儿都有你。青画呢?”
“去帮金大人换衣服去了。”
????
白玉辉风一样的飞奔出去。
※※※※※※※※※※※※※※※※※※※※
白:换衣服你不叫我?
金:你不在。
白:你不在乎我了?
金:你当时不在。
白:你肯定是不在乎我了。
金:来来来,给我换衣服。
白:好来。
谢谢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