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也没有什么旁的牵挂。就留在楼里吧,一直留着。只盼望妈妈到时候不要嫌弃我人老珠黄才是。”清漪像是一早就想好了似的,说话的时候就连半分留恋也不曾有。
安萱萱在台下听到清漪的这番话,倒是也并不觉得意外。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安萱萱对清漪也多了几分了解。
她平日里看着总是一副妖绕不正经的模样。好像薄情的对谁也不上心,可实际上却对谁都格外用心。
清漪这个人长情。你待她一分好。她便想着要还你十分。她总笑着调侃清漪,说她这样的性子并不适合在暗阁做事。每每说到这里清漪也会有些感慨。
甚至有一次,清漪还笑着说日后要是不想要再继续在暗阁做事了,便将这秦淮楼都买下来。自己当这个楼的老鸨,还说要好好将养这位现任的老鸨。
清漪对这位老鸨是有些感情的。她永远记得自己当年出任务深受重伤,马上就要死在街边的时候,是这位妈妈将她接到了楼里悉心照料了好一段时间。
她开始的时候不想要接客,却又迫于暗阁新派来的任务要继续呆在秦淮楼里,整个人矛盾又急躁,也是这位妈妈在一旁安慰她,要她慢慢来、不用急的。
其实清漪知道这是老鸨觉得她貌美,能够当秦淮楼的摇钱树。可是她不介意,她愿意用自己的身子和脸来回报老鸨的救命之恩。
总归自己就连这条命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身子有算的了什么呢?
一来二去,清漪也就安心的在秦淮楼里呆了下来。
她把这里当做是家的。
既然是家。又怎么可能会要离开的?
花魁大选结束,安萱萱轻车熟路的跟着清漪进了房间。
才刚一进去,清漪就像是撒娇一样的给她使脸子,小孩子似的。
“主子不是喜欢那个清玄吗?如何不去找她,反倒是巴巴的跟到我这人老珠黄之人的房间里来了。”
安萱萱听着她这自怨自艾似的抱怨,忍不住笑出声来。“夙瑶,你误会了,我方才可没有半点觉得你不好的意思。你很好,很动人也很有才情。”
“那主子方才为何要把票投给旁人?”清漪斜着眼看她,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