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昭云浑身抖得厉害，心里也怕得很。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暖意，昭云抬眼看去，却发现原来是肃皇贵妃在抚摸她的脑袋。

好温暖啊。

昭云心里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委屈，忍也忍不住。几乎立刻就要哭出声来。

“想哭就哭出来。”

肃皇贵妃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平静，让人觉得安心。

而昭云本就是个没心眼的。这会儿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全然不曾意识到此刻眼前这个肃皇贵妃似乎并不像是个疯傻之人。

昭云眼眶红了一圈，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就像是决堤了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涌。

她跪在地上。抱着肃皇贵妃的腿哭了许久，几乎快将她自入宫闱之后全部的委屈都要哭诉出来了。

肃皇贵妃看着她的这个样子，心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来。

“彩云，是你什么人？”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撕破了伪装出来的痴傻，直接开口问道。

昭云泪眼朦胧的抬眼看她，眼里有些茫然，“那是我长姐。”

“你可知她是怎么死的？”肃皇贵妃凄楚的笑笑，忽然开口问道。

闻言，昭云摇了摇头，“我只道是长姐近十年之前突然不再联系家里，具体是因为什么。却是不知。”

说起这件事情来，肃皇贵妃便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来。

那会儿彩云还在她宫里当差，她看中她，便让她做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而在听闻她在宫外尚有家人之后，更是允她定期出宫去探望家人。

“你姐姐，当年便是死在昭贵妃手上的。”肃皇贵妃说着，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愤恨，“本宫亲眼看着她让人将彩云投入井中，可却救不了她。甚至，就连我自己也……罢了，都过去了。你就当是本宫痴傻。今日突然说了句废话。”

也是这个时候，昭云方才傻傻的抬头看向肃皇贵妃，“娘娘，您不是……”

可话还没说完。昭云就看到肃皇贵妃缓缓的摇了摇头。

“昭云，你可想过要为你的长姐复仇？”肃皇贵妃忽然问她。

昭云眸子里再次蓄满了泪水。虽然她那时还小，可却至今仍旧记得幼时长姐同她一起玩闹嬉戏时候的模样，长姐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