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将自己在水里面泡的已经有些浮肿泛白的脚丫子从林晓的裙摆上抬起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林晓的裙角上沾染了一些水渍,不过并不是很严重。
林晓忍住了没有说话,只是退回到苏魏的身边。
苏魏那不善的眼神,并没有从这人的身上离开过。
那男子走过去,一把将大门关上,才又长舒一口气的回来,缓缓走向太师椅,然后重新瘫倒在上面,右手放在扶手上,好整以暇的敲击着扶手,看着他们。
张丰园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也顾不得和苏魏解释什么,先上来跟这人说话。
外面的人都说金爷您没命了,您,您是怎么进了我这园子的?这外面的大船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这
毫无疑问,这奇怪的男子就是金无恙了。
金无恙朝着张丰园勾了勾手指笑道:张掌柜的,您这六朝古都的江水,此番我金无恙算是喝够了。
金无恙神秘的笑了笑,可眼角眉梢没有丝毫温度,目光一转,他看向苏魏和林晓,语气淡淡的问道:不知这两位是
眼看着张丰园要介绍这两人,苏魏却道:在下苏二,金先生,久仰。
金无恙这人,目前苏魏并不想深交。
林晓在苏魏的示意下离开了花厅,到了金鱼池旁边。
林晓走后,金无恙面含嘲讽道:我从安州来,一路风平浪静的,到了距离宁州十里水路的时候就不对劲儿了。
来了一伙漕帮的人,在江上拦住我,说什么怀疑我贩卖私盐,要上船检查,我自然是不能让他们上来。
金无恙是个脾气不大好的,他说了不行的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行。
对方也是吃准了金无恙的这脾气,一言不合,竟然真就大打出手了,结果反而是对方那边落败。
可是,又往前走了没多少路,金无恙的船舱里就出事儿了。
有人提着刀出来,将船上的人屠戮一空,金无恙还算是个练家子,也不至于什么反应都没有,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都倒下了,金无恙想也没想的就跳入河中。
金无恙通水性,直接潜走了,混乱之下,那伙人竟然也没有发现。
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如何收拾现在这烂摊子。
是漕帮的船,这怎么可能?
张丰园不敢相信,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过夸张了。
苏魏这边在坐着,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金无恙忽然开口道:张掌柜的,能否借您的智囊吴原道先生一用?
这
张丰园实在没想到,金无恙这开口,竟然是要借人。
如今借人干什么?整个宁州现在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金无恙不赶快出面,安抚人心,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张掌柜的肯借自然是最好的了,若是不借的话
金无恙的眉头紧皱,面上好像有些踌躇,然而下一句话便凌厉话锋一转道:不借也得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