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这小机灵的模样给逗乐了:对对对,就得人治治。
苏源又在刘氏的房间里和刘氏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被来找他的梅香带走。
梅香,我记得你和花蕊姐姐要好,花蕊姐姐现在是不是在伺候二嫂呀。
花蕊还是伺候在二公子的身边呢,二少奶奶自己带着丫鬟来的。
梅香娇俏可人,牵着苏源的小手一步一步的走,这会儿还得去见教书先生,让先生训晚课。
苏源自己托着小下巴琢磨了一下,又继续问梅香:你可知道我二嫂带过来的那个厨子?
这件事情整个平南王府都知道,有谁嫁人还带着厨子陪嫁的?下人们都说,这公主出身不高,却是个难伺候的,一身的公主毛病,也就是二公子还嚷着要入赘。
婚后也没有寻个由头将这个厨子给撵出去。
梅香想起来今天花蕊似乎是被罚了,一直从早晨跪到了中午,敷了一天的药也不知道好点没有,过去探望的丫鬟回来说花蕊的腿上全都是伤,脖子上也有一道被钗子划破的口子。
看起来当真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虽然成家了,但好歹还都是住在平南王府,既然住在平南王府就得守着平南王府的规矩。
二房的管教下人,按理说老太君是可以插手管管的,毕竟都在同一个地界上生活,可总还得顾及着新进门的媳妇儿的面子,反正老太君已经发话了,过段时间就过去管教林晓。
就是要给在府上这么多年的丫鬟花蕊出一口恶气。
如今四公子问起来那厨子的事情,梅香嘻嘻哈哈的笑道:那厨子我知道呢,可厉害了。
一步一步,梅香引导者苏源往先生那边走。
日头已经倾斜了好久了,天已经快黑了,此时东京已经入冬了,天空中飘飘洒洒的落着雪花,天气一下就冷了。
刚刚回了屋里的林晓捧着丫鬟递上来的小手炉,双腿盘曲,坐在炕上,面前是一个棋盘,捏了棋子,眉头紧锁。
苏魏只是在屋里看书,手里的书都倒了,时不时用余光看一眼林晓。
林晓被苏魏这看的有些心烦了,没好气道:你若真想好好看书就去书房,想在这儿那请你也稍微敬业一些,装的像一点,书都拿倒了你看个什么玩意儿呢。
苏魏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书拿到了。可苏魏一点也不介意,笑嘻嘻的将书往林晓在的小塌上一扔,直接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躺在林晓身边。
后又觉得不妥当,只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伸出来搂着林晓的细腰:都跟你说了,这棋局没有什么玄机,你还偏不信,要复原可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吗。
我呸!
林晓还就跟这一局棋杠上了。
林晓今天还在林家院里的亭子里看了林牧笛和苏魏下棋,粗略一看就知道里面有猫腻,就等着回来仔细研究呢,问苏魏,苏魏就装傻充愣,几次三番林晓也看出名堂,这人就是故意憋着。
如今竟然发展成来讽刺她了,说林晓这是庸人自扰?
林晓这下更得将棋局还原了,直接将棋盘重新打乱,又重新摆放。
可那时候,棋盘纵横的黑白子密密麻麻的,林晓纵然有意记住棋子各自的位置,也难免会记住一半漏掉一半。
因此,这局棋摆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没法摆下去了。
林晓当真是心烦,简直比自己当初学刺绣的时候还要心烦,屁股往边上挪了挪,甩掉了腰上讨厌的手,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摆棋。
可林晓看着她搔首皱眉的样子,无端的一阵心疼,嘴角一勾,想调笑她一句,后一想,干脆半侧身,一手撑着头,一手从林晓的杨柳细腰上传过去,将林晓整个人环在自己和棋盘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