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苏魏也只好奉陪,诚如林晓所说,明早他还要早起上朝,林晓却可以在家里睡回笼觉。
苏魏困的厉害,只有妥协的份儿。
早摆上就不用熬这么久了,记住了啊,下次我让你干嘛你就趁早干嘛,省的给自己找苦头吃。林晓傲娇的对苏魏说了这么一句,对苏魏扬了扬眉头。
随后,林晓又将放满了白色棋子的棋盒放在了苏魏的身边,示意他继续往下摆。
苏魏叹了口气;后面的我记不得了,这还怎么下啊。
路子不都是这样吗,下着下着就能想起来了,快点儿快点儿。
苏魏便没话说了,这次是真的妥协了,一颗棋一颗棋的往棋盘上放,放了大概有二三十颗,苏魏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天太晚了,今天就休息了吧,剩下的明儿再说。
说完,苏魏也不理会林晓的软磨硬泡了,一把将林晓从棋盘边抱回了床上去。
我听说和孙家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林晓说了这么一句。
苏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个孙家。
就是你三弟和大嫂的堂妹。林晓不禁失笑,苏魏什么都能算得到,单单就这个想不起来,对小孙姑娘还真是不重视啊,或者说,他对他三弟的婚事不注意。
不过,这也难怪,能理解。
所以怎么了。苏魏想起来了,问道。
林晓也不太好意思当着苏魏的面说自己不喜欢那小孙姑娘,这可就是挑起家庭矛盾了,妯娌之间的事情哪儿能到处说呢,说了指不定还得破坏苏鲁和苏魏之间的兄弟情。
她看着苏魏道:没怎么,睡觉吧。
第二天起来,阿全带过来一个丫鬟,顶替了花蕊原来的位置。
林晓一看,这面相看着倒是清秀,又仔细看了这姑娘几眼,花蕊已经出过事儿了,这二房里面未来兴许能安生些。
你叫什么名字。林晓问道。
那丫鬟低着头不敢看林晓,低声道:奴婢叫喜鹊。
这个声音倒是软软糯糯的很好听,林晓伸了个懒腰,看上去心情不错,道:喜鹊这个名字挺好的,跟你的样貌和声音也符合,以后就顶替了之前花蕊的工作做事儿就行了。
是,奴婢告退。
喜鹊倒是很听话,转身就退下了。
白天苏魏去上朝,回来的路上竟然遇见了孙杜若和林牧笛,林牧笛给自己这姐夫兼大哥送了张帖子,邀请他一起去参加诗会,一下朝就去赴宴了。
二房里就只有林晓一个主子,外面天寒地冻,整天待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什么事情干。
林晓忽然想起来昨天苏魏说了,屋里的书都随便看。
也不知道大哥的书房是个什么样的。
一走进去,林晓就愣住了,干净整齐也就罢了,迎面而来竟然是一副大儒周游大梁朝的图。
上面醒目的四个大字曰且圣且贤且王。
果然,大哥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样不争,不知怎的,林晓忽然就非常难过了。
去了苏魏的书房之后,林晓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也没什么心情。
越是这样,林晓就越觉得时间过得可真慢啊,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起来刚才那幅字上的字迹,只觉得难受的很。
随后她又在苏魏的房间里翻阅,将自己能看的字迹都看了,确定了一件事情。
林晓甚至从书房角落里找出来几篇整理的相当整齐的诗稿,明明是成套的歌咏四季的词,却偏偏少了这么几个节气,林晓便觉得没脸见人了。
不必说,当初在霍光家里宴会上给自己捉刀的人,就是苏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