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看着大吵大闹,不愿意出钱的李寡妇道:你少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让你出一半儿已经是看在你的额头上有伤的份儿上了,不然我让你把医药费全出了!
李寡妇这才不吱声了,谁叫村长还掌握着她每个月的一两银子呢?
没了这个进项,难道要她如花似玉的李寡妇下地干活养活自己吗?
李寡妇嫌弃的看了看那些浑身干瘦,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子,自己可得养得白白的,不然凭啥勾搭上有钱的男人?
凭借自己的姿色,再嫁一次应该不困难。
等自己嫁了有钱有权的人,就让婆家好好的对付林清玄一家,到时候把自己今天花出去的医药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想到这里,李寡妇痛快多了。
张三走的快,回来的也快,回来的时候,他的牛车上跟了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嘴巴上鼻子下,挂着两条八字胡,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林晓!我给你把人带来了!
正美滋滋喝粥的林清玄听到了动静,连忙将碗放下继续装晕,赵银萍又给林清玄理了理被角。
来了!林晓将门打开后,果然看见张三身后跟着个八字胡老头儿,老头儿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大夫好,快请进吧。林晓侧身,将人请了进来。
林晓?
林晓正要进屋,张三在门口叫住了她。
林晓转过身眨眨眼看着张三问道:叔,怎么了?
嘿,叔跑这一趟请大夫还挺累的,一来一回,又是帮你找大夫的,废了好些口水,十吊钱不过分吧?
林晓茫然的看着张三道:叔,我家里人又没有人坐你的牛车,你为啥要收我十吊钱啊?
哎?我可是跑了两趟帮你请了大夫回来,给我点儿辛苦费是应该的吧?
林晓为难的摇了摇头道:叔,我都没管你要钱呢,你怎么还管我要钱了呢?
张三愣住了,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道:你管我要啥钱?帮你跑路的是我,你又没帮我干活儿,我凭啥给你钱?快点儿,十吊钱,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叔,你是做盐巴生意的,不出村儿进盐就没有钱赚。你都被村长关在村子里四五天了,要不是我爹晕倒了,村长让你帮着去镇上找大夫,你哪能去换盐回来卖呢?
这一趟您又能赚不少吧?我都没找您要辛苦费呢,您怎么还来找我要钱了呢?
林晓颇为无辜的歪着脑袋看着张三,说的有理有据,张三一时间气笑了。
林晓,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的很,在你家住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远房亲戚,就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男人。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骗子到底用啥迷住了他。
那么有钱的小公子竟然能穿着林清玄的破衣服,隐姓埋名住到你这破烂屋子里来。当初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给了你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值不少钱吧?
你家白面白米也是他出钱买的吧?我现在就管你要两吊钱,你都不愿意给,信不信我把你这些破事儿都给你抖落出去,看你还咋有脸在林家村住?
林晓冷笑一声道:叔,当初你和刘老五还有县太爷勾结在一起,想要讹我家一百两银子的事情,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你觉得你还在林家村住的下去吗?
小丫头,村子里的人只关心有没有盐巴吃,可不关心我张三干了啥事儿?事儿又没有找到他们身上,敲诈的又不是他们家,谁会在乎?该来我这儿买盐的还不是得乖乖掏钱?
别以为你有两个小聪明,就妄想制衡我,我告诉你,只要我张三愿意,我就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林家村没脸住下去。
叔叔,这您可就想错了。人人都知道你张三和我爹亲如兄弟,经常一起去镇上做买卖,你买盐,他卖野味,好的就像穿了一条裤子一样。
可转眼,亲成这样的人就在我爹背后捅刀子,别人怎么想你,对你来说的确没什么影响,毕竟村儿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卖盐。
可如果您八十岁的老母亲知道了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在背地里捅人家刀子的货,你猜她会不会气得一命呜呼?
你!张三死死的盯着林晓,恨不得将林晓吃了,你敢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