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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其实我不是刻意等你的,我都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们还能见面,我居然能追到你。但你一直在我心里不走,别的女孩都没法把你替代掉,我也没办法。”

他是新手,谈不上什么吻技。

可是和所爱的人缠绵,无论怎样都是甜蜜。

在屋顶和我爱的人,让星星点缀成最浪漫的夜晚,吻你的这时刻,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每天晚上和张之俊分开,沈冰菱在不舍之余也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想着是要打包好这么幸福的一天带回去细细品尝回味,就觉得连一个人的时光也是幸福的。

张之俊所带给她的,和她所经历过的前两段感情都不一样。

对她而言,迟以恒与爱情无关,而和程令卓在一起的当年,他们俩其实根本没有条件去心无旁骛地恋爱。

而张之俊不同,他的出现在最好的时候,当沉重的身世和不堪回首的过去已经统统成为往事而与现实无涉,沈冰菱终于可以心清如水地尽情沉浸在最纯粹也因而最为浓醇的爱情之中。

古人云,温饱而思淫-欲,只有当你衣食无忧、或者不需要倚靠别人就能衣食无忧的时候,才能真正去享受爱情这个奢侈品。

或许,这也是她爱上张之俊的最根本原因。

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周,张之俊有一天问:“冰菱,那个……你的客厅能不能租给我?”

沈冰菱惊讶地看着他。

他有些局促地解释:“我家离公司太远了,而且我个大男人,哪能老住在父母家,工作了就该出来自己单过了。像你说的,总住在父母家,我就老把工资当零花钱,还是在啃老,那……太不好了。”

他似乎准备了极其充分的理由,是怕她拒绝吧?

其实说来说去,这些哪里是真正的最重要的原因?他不就是为了想多跟她在一起,否则自己租一间房就是了,何必非要住到她这里来?

沈冰菱点点头:“好啊,我腾地方给你,你哪天搬过来?咱们可能还要添些家具。”

她也想多跟他在一起,再说她从来也不是忸怩装相的人,何乐而不为?

她又问:“你父母同意吗?”

他老实道:“不太高兴,特别是我妈,絮絮叨叨的,还说要过来看房子。我说是跟同事合租的,不方便让他们来,给挡回去了。”

事情谈定下来,当周的周末张之俊就搬过来了,东西不多,他爸说要开车送过来,当然是想借机看看他的新住处和室友。

但他老早就防着这个,找了个有车的同学,一早就把他顺了过来。

沈冰菱也起了个大早,把家里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清了清,该扔的扔掉,该挪的挪位。

待张之俊过来放好东西之后,她陪他出去,买了张沙发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带抽屉柜的电脑桌,差不多就够了。

回到家又收拾东西,一忙就忘了时间,待到折腾得差不多,发现都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他们俩饿得像两头受伤的老虎,不由分说就冲去了最近的一个馆子,看到什么都想点,然后愉快得要命,相对笑个不停。

饭间张之俊翻了下嘴唇给沈冰菱看折磨了他两天的一个泡,沈冰菱吓一跳:“你是不是想着搬家的事精神压力太大了?”

张之俊笑道:“有可能。”

这段时间他确实挺紧张的,怕爸妈阻挠,又怕他们非要跟过来。他不是不想让沈冰菱见父母,但沈冰菱与他爸爸的第一次见面已然不愉快,沈冰菱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明显感觉到她现在还并不想见他父母,于是便小心翼翼地护牢她的心愿。

等什么时候父母的状态好点了,再让他们跟冰菱见面吧。

说来有趣,别人都是丑媳妇怕见公婆,在他这里,却是丑公婆怕见媳妇。

而此时一切搞定,他浑身轻松,低下头继续吃手边的那份酸奶水果,吃完了再舔一舔,那个泡已经不见了。

这效果,就有那么立竿见影!

他再翻开嘴唇给沈冰菱看,沈冰菱便笑道:“我怎么有一种拐带了良家少男的感觉呀?”

他想了想:“是私奔才对吧?有被拐带的少男这么上赶着的吗?”顿了顿,他看看她,又眯起眼睛笑了:“不过也有可能,任哪个少男被你拐带了,估计都没法不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