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布置的差不多了,笑着把篮子里带着的药材护肤,挨个的都摆在了木柜前。
陶桃看了眼,寻思道:“我以为做的够多了,没想到还是挺少。趁着这两日,我们多做一些。把这儿摆满了才好看。”
有了铺子,大家干劲也大。
还没开张,就有路人进来要买了。把陶桃几人昨夜做的买去了一大半!
“芸娘,我们先卖着。”陶桃示意芸娘不必留,又嘱咐翠梅道:“翠梅,叫十个雇工继续做,手快的工钱翻倍。”
翠梅开心的福了一福。这就去知会了。
陶桃暂且离开铺子,走进对面的巷子口里。唤出了十二卫中的一人,“阿七。”
第七卫身姿如燕,从屋顶落下。
“王妃有何吩咐。”
“护送程云深一家前去阿兰国。”陶桃顿了一顿,说道:“切记不要被程然的鹰爪发现。”
大树虽倒,根基犹在。
陶桃不确定兵部尚书程然还有没有翻盘的机会。不能冒风险。
第七卫谨遵王妃吩咐,低声接任务,“是!”
如影如风一般消逝。
陶桃理了理,从巷子口里看了看四周,走了出去。
两日后,京城。
大允朝,重病围城。如雄兵百万,气势如海。
宋景行在众将士之间,负手走出,他的唇角勾挑起,注视着被秦鱼抓住的兵部尚书程忠父子。
“程大人,两日不见,你怎么从牢里出来了?”他的言语带着冷沉的讥诮。
程忠老脸铁青,倔强的冷哼一声,不理会。
其子程然怕得双腿发抖,哭着喊着跪下,双手都是血,“王、王爷……王爷饶命!都是我爹逼我干的,我原是不想勾结的……”
宋景行的袍角,被程然手上的血所沾湿。
狂风猎猎作响,他的脸庞带着深深的冷峻与不悦。
“啧。”宋景行眉间带着一抹阴鸷,淡声道:“本王的新衣袍,被你弄脏了。”
程然惊恐的连忙用身上的袖子擦拭,“王爷恕罪,我帮你擦擦!帮你擦擦干净……”
可就在这时,宋景行擒住了程然的脖颈。
宛若一把有力的铁钳,死死的箍紧着,程然的脸涨红,青筋爆出,喉头窒息,话卡在喉咙说不出。
“兵部尚书程大人,及其父子蓄意谋反,屡教不改。”宋景行不咸不淡的看着将死的程然,眉目淡然,“本王决定,当场诛杀。以示警示。”
“不,不要伤害我儿——”程忠惊恐大叫。
身后的将士长矛死死的抵住,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就可以如万箭穿心一般!
宋景行稍稍用力,瞥了眼程忠,“看来程大人,似是有重要的话,要对本王说?”
他如刀锋般的手指,松了一下。
程然不断的干呕,双眼吊起来,双脚离地。几乎要死去。
程忠惊声说道:“我有!我有话要说!宋景行,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愿意把戎狄的死穴告诉你。只要知道他的死穴,一击就中,可使大允朝不必大费周章去讨伐,生擒戎狄!”
宋景行提着程然,步步拖着人的双腿在地,走近。
“本王拿什么信你,程大人?”他捏紧程然的喉骨,“咔嚓!”一声,喉骨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