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军，军营？”陶桃一愣，喃喃道：“那方铃儿在那，应该活不过一日吧！”

景爷，太狠了。

宋景行神色淡淡，“方铃儿罪有应得。本王不杀她，已是仁慈。”

陶桃没说话。

被送进军营里的女人，都是被男人用来做什么，她心里清楚。

“祖母是来专程找方铃儿的。”她犹豫道：“若一直找不到，想必会回去。不再惦念了。”

有些事，只能做好表面功夫。

陶桃自不会直接给老太太脸色看，否则会认为堂堂王府欺负了人。

宋景行眼里沉沉，“直接送走。岂不利落。”

“还是让祖母自己走吧。”她说道：“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

那厢，房门外头传来叩门声。

旋即，方祖母哼了一声，在门外，“桃儿，你出来一下！祖母有话想要问你。”

陶桃看了眼门外的方向。

老太太什么时候来的？

过去外面拉开房门，她看着方老太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祖母。”

方祖母眉间带着沉色，“铃儿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你的妹妹！桃儿，你这样做不对。你必须想办法，把人给我弄回来！”

陶桃闻言，眉间淡淡。

“抱歉祖母。”她说道：“孙女弄不回来。”

“……你！”方祖母气结，用力敲着拐棍，“你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你母亲生前，我对她也不差。这些年，不是你养的我。是你小姨跟你妹妹养的我。我总要有些良心拉她一把！”

陶桃堆笑，说道：“是。我没养您。您也没带过我。所以不必跟我阿婆争亲缘关系。”

方祖母顿时脸色黑沉。

“桃儿。我不想与你争吵。”方祖母将手放在胸口，顺着一些，“但你不能那样对待你的妹妹！你哪怕直接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都好。你怎么能把她卖去那种地方！”

宋景行从屋里提步走出。

他的眉眼冷冽如刀，定在了方祖母的脸上，“这是本王做的事。老太太，有什么意见么。”

方祖母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被他强大的压迫感所威慑到。

连忙向他低头行礼，方祖母胆寒道：“老身不敢……！只是王爷，铃儿是我的亲孙女，我心如滴血。还望王爷能够放过铃儿。我亲自带她回去，永不踏进城中半步！”

宋景行启唇道：“此刻，人应该已经不在了。是要去认尸首么。”

方祖母脸色煞白。

陶桃开口道：“我们会差人去军营带人回来的。不过要看她的造化了。若是她没死，我便把人还给祖母。你们祖孙二人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回来了。”

闻言，方祖母凄然的看向陶桃。

“桃儿。你也是我的孙女儿，我……”

“祖母。”陶桃微笑，说道：“您选择了方铃儿，便是与我为敌。趁着我对方铃儿尚且有丝仁慈的份上。还是带着方铃儿或者她的尸身回去吧。”

方祖母脸如惨白的纸，终究是半个字也不敢再说。

“也罢！你们把人弄回来吧。”方祖母闭上了眼睛，对陶桃说道：“你我祖孙情分，也到此为止了。”

陶桃的内心没有波澜，只是笑说道：“这样最好。不过祖母，您最好去跟我阿婆道个歉。”

“……我道什么歉！”方祖母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