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时玩过虚的,嗯?”宋景行负手身后。
燕池握着线的手有些抖。
看了眼宋景行手中被剪掉的线头,燕池有些不确定了!
“你会后悔的!”
说完,燕池紧紧闭眼,用力扯下导火索的线头!
就在那一瞬间,宋景行的袖袍中迅速生出暗器。
暗器“咻咻!——”
飞速的划去酒楼二楼,竟是比火苗还快。生生的割断了绳索。绳索一般掉地。
火星子被暗器扑灭。
燕池睁开眼睛,脸色大变,“你!”
暗卫一个反擒,将燕池连人踹下了酒楼。从二楼跌落在地,燕池的胳膊脱臼,捂着自己的胳膊,疼痛欲裂。
“……你杀了我!杀了我!”燕池隐忍的抬头,说道。
陶桃走近过去,说道:“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此间,宫中。
戎狄王带着戎丞,遵着宋景行的调虎离山,趁此回到了宫里。
“父王!”戎丞一路找去寝殿。
只见榻上,戎雍已经神志不清,喃喃的张着干涩的嘴巴,“丞儿,丞儿……”
戎丞紧紧的握住父王的手,饱含热泪。
戎狄王此刻戴着黑色的面纱,有意转过身去,不去看。
生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戎丞就在榻前陪着,“父王,有什么话你说!孩儿就在这。”
国主戎雍,仿佛一夜白头。
因为女儿赵箬儿一事,就已经萎靡不振。自己的小儿子陶木,也跟了别人姓,迟迟不肯回来,回到他这个父亲的身边。
如今,却只有这个从来不看好的大儿子。
戎雍感慨万千,“丞儿。为父已经撑不住了……为父若是走了,这江山只有交到你的手上,我才肯放心。儿啊,不要气馁。你虽无大才,却心胸宽广善良。你一定是位明君的!”
戎丞复杂万千。
此时此刻,心底泛泛不已。不是滋味。
“父王会好起来的!别说这样的话,不吉利。”戎丞低着头,紧紧握住戎雍苍老的手。
戎雍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了鲜血在地。
斑驳的血迹印着。
“……混账!”戎雍恨铁不成钢,说道:“为父如今已是这样。你就不能听话!我只能依托你了,若你不继承我的大业,还有谁能!难道你要为父的心血基业,到别人手里不成!”
背对着父子二人的戎狄王,坐在了桌上。
默默倒了一杯水喝。
笑话。这基业,分明是他戎狄王的。
若不是当初,被戎雍使计残害。如今龙椅上的人,早该是自己了。
戎丞摇头,“孩儿不行!孩儿不是治理江山的料。”
国主戎雍勃然大怒,一巴掌欲要打过去。可当落在脸上的时候,竟又不忍了。
“你平素游手好闲,我可管过你!如今危急关头,你要弃江山不顾了吗!”戎雍咳嗽着,说道:“为父就算在泉下,也不会安息的。你必须答应我!”
戎丞只觉绝望,深深的痛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父王。孩儿带了位故人过来。您见见他吧!”戎丞起身,眼眶微红,站在一旁。
戎狄王该是自己登场的时候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
漫不经心坐到了床榻旁的椅子上,戎狄王自嘲道:“没想到。三十年河西,如今是我完好无损的坐在你面前,看着垂垂将死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