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王紧紧地抱住燕池,真以为自己要挂了。
没想到,双脚踩到地面那种发软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这……这是活着?”
戎狄王懵了,低头看了眼地面,摸了摸自个的脸皮。
在啊,都在。
燕池是险些被勒死。
戎狄王高兴的容光焕发,不知道怎么好,“宋兄弟,你真行啊!你是我戎狄平生见到第一个这么顶的人!”
今日若不是宋景行,绝对死在这里!
不死也是残了。被戎雍发现的后果,更可怕。
宋景行执过人儿的手,向着出口走出,进了皇陵的树林里。林中寻一处暂且休憩。
陶桃如释负重,甚至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坐了下来,拿过竹叶垫着,“还好,没问题。不过那些守卫要是发现我们是冒牌进去的,会在四周搜寻。我们不能耽搁太久。”
刚说完,一辆马车迅速驶向他们,停了下来。
马车上立刻下来人,双手一禀:“主上,请上马车!”
戎狄王看着是直发愣。
“宋兄弟,你不是一般人?”
果然,看气场都能看出来。
宋景行带着人儿上马车,坐下。
戎狄王赶紧也想上去,却被宋景行拂袍震出了马车。
“……宋兄弟!你不讲武德啊!”
三十好几的人了,此刻跑得很是没形象。追了过去。
陶桃掀开帘子,看着后头的人越来越远,“叔,自个儿风凉风凉吧!林子里挺凉快的。”
戎狄王恼羞成怒。
这小丫头,怎么心肠这样坏哟!
“你们这一对儿,夫唱妇随啊!”戎狄王气得停在了原地,气喘吁吁。
只能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远。
回头发现,燕池还杵在原地。戎狄王心里平衡了。
陶桃放下了帘子,不由得笑说:“这人还挺逗的。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此人竟是摩洛国的王叔。当今国主的兄弟。”
实在是,太没法说了!
宋景行收回目光,单手搁置在窗边,“桃桃,先随我去城中酒楼暂歇。”
陶桃想也没想点头。
但马车开着开着,忽而旁边的男人格外的沉寂。她有些觉得不对劲。
凑过去,她问道:“景爷,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只见宋景行的嘴唇有些发白。
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宛若绳索。
“小伤。无碍。”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葱白的小手。
示意她不必担心。
陶桃怎能不担心,“你每次都说无碍,每次都是重事。让我看看,伤在哪了。是不是方才抱我跃下去的时候,擦到了何处?”
生门的通道里,虽然是生门。
但向下缓冲的阻力增大。甚至通道的一侧,带有利器。
宋景行在漆黑之处,瞥见了利器的寒芒。坠下的一瞬间,与桃桃互换位置,替她挡住了那利器的碰触。
“不妨事。”宋景行说道。
陶桃却执意要看。
于是上前骑在他的身上,坐在他腿上查看,低头,发现宋景行腰侧地方有一道创伤。
“果然有。还骗我说没事。”她嗫嚅着,小声说道。
宋景行低笑一声。
陶桃顿时就发挥自己的能力,从袖口里随时必备纱布。拿出来,将伤药倒在纱布上头,轻轻地盖在男人出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