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有先见之明,迅速预判了他的行动,躲开了,站在自家相公身前。
宋景行顺势揽住妻的腰。
“怎么。”他话语里带着讥诮,“失败了?”
“宋兄。你怎么知道啊。”戎丞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在我身边安排了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吧!”
宋景行冷嗤一声,“停有自知之明。”
戎丞不想说话了。
这人太腹黑了些!浑身上下,都是黑墨水。
“现如今,妹妹连个拥抱都不肯施舍给我了。”戎丞颓丧的走进屋里,坐在了凳子上。
拎一下茶壶,没水。
陶桃咳嗽一声。
这水,都被昨夜一场事后,男人口干舌燥的喝完了。
“赵箬儿是不会跟你走的,这是想也不想的事实。”她的语气,像是在安慰戎丞,“你还是看开点吧。多做点正经事什么的!”
戎丞欲哭无泪。
“你是说,我做的那些事,都不正经?”
陶桃点了点头。换言之,没一件是个人干的事。
深受妹妹的打击,戎丞崩溃了。
“哥哥要抱抱。”起身,戎丞还想着抱她。
宋景行伸手,震开了戎丞。
戎丞连连后退好几步,后脑勺磕在屋里的柱子上,好家伙。摸了一手,流血了。
陶桃有些担心,过去查看了下,“你没事吧?”
“哥哥像是没事吗。”戎丞扯了扯嘴角。
宋景行看了眼自己的手,眉头微拧。分明,没用力。
接下来,只能给包扎。
受了伤的戎丞,老实巴交了不少,安静下来了。陶桃正在一圈一圈的给他缠着,跟个木乃伊似的。
陶桃见戎丞这样,不打击他了,扯开话题。
“你昨夜去了趟宫里,除了拉扯赵箬儿回摩洛国以外,可还做了什么事。”
企图,为他发觉正经事来。
暗卫忽而走进,低声在宋景行身旁说了两句。说完便告退。
看起来,是件棘手的事。
宋景行淡淡道:“桃桃。过来一会。”
正给戎丞缠绕完纱布,陶桃打了一个结,便过去了。
“是不是宫里的事。”
暗卫一来,就没好事。
宋景行的指腹倒装着杯盏,摆弄着,“燕池。被抓了。”
陶桃身形晃了一下。
“燕池?”
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事跟燕池有关。
戎丞一听见,更是怔仲,“国师?他怎么会在京城啊!他不应该在摩洛国么。”
只有陶桃知晓,自己跟燕池做了什么交易。
宋景行扫向戎丞,“赵箬儿亲手送进的刑部。”
这……戎丞有些懵了。
怎么可能!
“不是。国师跟箬儿妹妹关系不错。他们俩怎么会结仇了。而且,国师怎么在宫里。”戎丞记得昨夜险些被禁卫军发现。
而后就匆匆的连夜离开皇宫,剩下的事,戎丞一概不知。
陶桃不能让燕池进去。
否则局面就会失衡。
“可否让刑部放人。或者,暗暗放出来。”她拧眉提议道。
宋景行松开杯盏,落在桌上,起身。
“此事,皇帝已经知晓。”
“那。”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是不是没办法救人出来了?”
毕竟牵扯上最上头的皇帝,难办。
若是底下的刑部那些官,还能看看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