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邕与纪钦弈来势汹汹,定然做好了万分的准备。
这一场博弈,大允朝占尽了下风。
宋景行道:“本王,非去不可。”
大允朝无人可用,只有他可以担当此任。但可延缓后日出发,他决定明日将婚事办了。
陶桃在他怀里抽泣着,“你带我去。我可以为军中将士治伤。”
左右都需要太医,她也可以。
“不可。”他的声音低沉。
他怎会让她一起出生入死。
怀里的人逐渐没了声音。陶桃努力平息许久。
“何时出发。”她带着哽咽,颤抖。
宋景行低头瞧她,“后日。”
陶桃紧捏着衣角。
许久,她微微喘着气,说道:“那我们,明日就将婚事办妥。”
他亦是这么想。
宋景行搂着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坚实的胸膛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他声音沙哑,道:“办。”
…
秦鱼脚筋重伤,太医叮嘱要静养三个月。
直到他躺在榻上的时候,才明白了长兄的用意。他猛地一拳锤在榻上。
“长兄。”他的声音带着悲拗。
一夜过去。翌日。
丞相府十里红妆,王府更是红缎素裹。
陶桃眉心灼红的朱砂夺目,她一袭火红的嫁衣,映衬的她娇唇如水,眉眼如黛。
阿阮挺着肚子,亲自托着姑娘的嫁衣,送进了王府。
跨火盆,送入洞房。
府上宾客喧哗,皆道喜。宋景行喜服加身,脸庞深邃俊朗。他执杯酒共庆。
不知外头的喧哗声何时才散,陶桃等到天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吱呀——”
洞房的房门被推开,男人身上带着些酒气。
陶桃紧张的攥着喜帕。虽说也不是第一次同榻共枕,鱼水相交。可是头一遭的女子大事,嫁人。总让人紧张。
“景爷。”
隔着红盖头,她不安的唤了一声。
下一瞬,红盖头瞬间被男人揭开。对上他带着慵懒,唇角勾笑的脸庞。
宋景行拥着人儿,陶桃被他按在了底下,耳廓红了。
“桃桃。”他扣住她纤细的腕子,亲着她手腕的内侧。
一声一声的唤着。
陶桃的心愈发忐忑,手碰了下他的额头,“这是喝了多少酒水?外客都走了吗。”
“走了。”
他扯了扯衣襟,松了袍带。
宽松的衣袍顺势掉落下去。他的眸光盯着她明艳动人的脸。
“我的桃桃,怎么这么美。”他轻笑一声。
陶桃脸红,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景爷,快一些吧。天都黑了。”
该洞房的时候,就不要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