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脸颊浮现赧意,低低应了声:“那就一次。”
“一次。”他答应。
帷幔垂落,掩饰住烛火的光亮。那光影映出帷幔里俩人的身影。
颠鸾倒凤,如风雨欲来一般,堪堪折断树枝。
半夜。陶桃扶着腰。
…说好的一次呢?这都第三次了!他几日几夜赶路不睡觉,还能有这精力?
不是人的男人!
结束后,陶桃咬着他的肩头。宋景行闷哼了一声。
双双疲累的喘气,拥在一起。
一觉,睡了个安稳。
陶桃睡死了过去,翌日天亮时,听见宫人盆水碰到桌子的清响声,她惊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看向身旁,手拍了拍。
…还好!无人。
捏着太阳穴,陶桃缓缓坐起身,骨头架子都累的。
宫人唤了一声:“公主,醒了吗?奴婢打水过来了。早膳放在了桌上。”
帷幔垂着,陶桃闻声掀开。
“木木用过早膳了没有?”她问询道。
宫人点点头。
陶桃起身洗漱,摩洛国的早膳是馒头,基本是面食。不像大允朝的是米食。
“这白白的是?”陶桃指着碗。
宫人说道:“是用黄豆磨成的浆汤。是摩洛国的主餐。”
噢,豆浆。
陶桃喝了一口。就在这一口还没咽下去的时候,她就脸色一变。
顿时拿过空的杯子掩面的吐了下去。
有些干呕。
宫人狐疑的看着陶桃,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陶桃顺着胸口,擦拭嘴角,“……没事!我只是喝不惯这豆浆。下回早膳不必备了。”
宫人眉头舒缓,喏声。
艰难的用过早膳,陶桃走出了殿外,迎面看见小肉团子扑了过来,开心的唤着:“姐姐!”
弟弟陶木飞奔了过来,张开手抱了个满怀。
“木木!”她接了个严严实实。
姐弟二人相拥。陶桃揉着他的小脑袋,直起身问宫人,“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宫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唯唯诺诺说道:“国主与大皇子在演武场,国师也在。公主若是与太子无事,可以去观赛。”
大皇子?!
陶桃有些茫然,这关系怎么回事。
“大皇子年纪有多大?”她问询道。
宫人便道:“如今已经二十。”
等下,有些绕晕了。
陶桃牵着弟弟,问道:“我们三人的关系,你捋一下。”
宫人迟疑了一下。
“二十年前,大皇子的母妃林氏去世了,林氏不是嫡母,是个妾室。只因先纳妾后娶妻的道理,所以大皇子不能是储君。十五年前,嫡母皇后张氏诞下了公主,也就是公主的母亲。十年前,皇后又诞下了小太子,便去世了。”
“小太子还未诞生前,国主皇家围猎时,公主不慎被遗落,失踪许久。后来不知天意弄人,小太子又遭人拐走没了音讯。”
听着宫人说完,陶桃捋清楚了。
正打算带着木木去演武场看一下时。
忽而前处有一男子,手持弓弩,一身棕色衣袍,织锦武靴提步而来。
戎丞扫了一眼陶桃,“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