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剑眉微动,他勾起唇角的弧度,“纪老狗已经是穷途末路,但在临死前,他还想拉一个垫背的。若不出我所料,他想借机挑拨我与丞相府的关系。你父亲之所以会那么说,必然是纪老狗挑唆了什么。”
底下的人儿身形一动。
“怪不得……”陶桃深锁着秀眉,看着上头的男人,搂住他的脖颈,“那景爷千万别被挑唆了。丞相府与王府共存亡,我爹一定会站在王府这边的。若他不站,我便不认他这个爹。”
左右凭空冒出来的父亲也不亲,她的男人与她才是最亲的。
宋景行低笑了出声,他在她的唇儿上亲了一下,“我的桃桃,这么光明正大的向着我?”
他的手不老实的掐了她一下。
一点都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陶桃耳廓滚烫,轻轻推了他一下,“掐哪儿呢。”
他滚动了下喉头,在她耳边道:“别勾我。否则,忍不住。”
从她月事来之后,他就掐着算日子。此刻还不到七日。
陶桃赶忙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轻易撩拨他为好。
外头的马夫停了马车,低唤道:“王爷,姑娘。到王府了。”
王府前,丫环阿阮提着灯笼来迎。
少年秦鱼刚从外边回来,恰好俩兄弟碰上了。
“长兄。”他咧着牙,笑得肆意,说道:“刚跟长嫂回来啊?这么晚,带长嫂去哪儿了。”
宋景行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
怕俩兄弟争起来,陶桃就在从中折中,她看着秦鱼扯开话题道:“我父亲病了,刚跟景爷从丞相府回来。秦鱼,倒是你,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别让阿阮担心你。”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管家来迎的,阿阮今夜候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来接秦鱼的。
丫环阿阮小脸红红的,姑娘真是将她的心思都说出来了。
少年双手作枕,散漫的走上前去,“近日清闲,宫中没有军务。我刚跟城门口当值的弟兄,喝了两杯回来!长嫂管长兄管得严,我喝酒,不管吧?”
他嬉皮笑脸,笑眯眯的样子。
陶桃只觉得他欠揍,看着宋景行提步走进府里,似乎并不想搭理他。她于是就跟上前去,提裙回头说道:“我自是管不着你。但等你娶了媳妇儿,自有你媳妇儿管你!”
走上台阶,再不看他。
少年秦鱼唇红齿白的咧笑,勾住了阿阮入怀,“阿阮才不会管我,是吧?”
他偏过头去,看着阿阮。
丫环阿阮心口怦怦跳,哪儿还有别的心思呀,一心都在少爷身上了。她点点头,小声道:“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阿阮唯少爷的命令是从。绝不干涉少爷的。”
秦鱼挑唇一笑,摸摸她的头,“看来你就是我要娶的人。”
他从不会被女人所束缚,所拘束。阿阮是可以被他掌控的,他吃得住她。
宋景行的步伐有意缓慢,等身后的小人儿跟上。
他嘴角笑意更浓。
“景爷,我去后厨让人打些热水过来沐身……”陶桃进房门后,便见男人已经拂去一切束缚,脱了衣袍。
顿时,脸色涨红。陶桃转过身去。
太冲击了,她心跳如鼓。饶是见过不少次,可是这样当着她的面,她还是很害羞。
宋景行挑眉,放下衣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