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打死她也不会再坐小叔子的马了!
似乎骑马是很正常不过的事,路上没有人注意到二人。迎着猎猎作响的清风,一刻不到,秦鱼就已经看见了前处的丞相府。
拉停了马儿,少年伸过手去。
“不用,我自己下去。”陶桃碍于礼节,她攀着马背,缓缓地落下。
还好丞相府的管家眼疾手快,让人把马镫放在地上。她这才能够到下去。
马太高大,她身材娇小。
陶桃准备进府的时候,却见少年在马背上出神的想着什么,扭头问道:“你不进来吗?”
秦鱼收回眼神,拉转马头调头。
“不进去了,阿阮病了,虽说问题不大,但我身为她日后的夫君,理应照顾她。”少年扭转马头,不忘对陶桃说道:“长嫂若有事,差人来王府寻我。驾——”
马蹄仰起尘土,秦鱼认为该对阿阮负责,此时她应当最需要自己。无关情爱。
陶桃微微露出一个微笑。
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该承担的责任。
转过身去,信步回到相府内。那厢,经过长廊欲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初十一忽而跪在了地板上,在她的面前低低着头。
“大小姐,十一知错。”他跪得挺拔,一身淡紫色的衣裳衬得他脸容阴柔的美。
陶桃从未仔细看过他,而今借着日光,照在初十一的身上,只觉有些恍惚。
收回眼神,她坦然自若的说道:“起身吧,下不为例。”
伸手推开房门,就要把人关在门外,看也不再多看一眼。
如此的疏离淡漠,让初十一心口绞痛。他立刻起身,伸手拦在她的身前,强行挤进了房里,以后背顶住房门。
“大小姐。”初十一走近她,陶桃凛凛的后退,“……初十一,你想干什么!”
清袖里暗藏的银针,正要没出。
此时秦鱼不在府上,初十一要是真对她做什么,她只能偷袭才有胜算。
初十一没有再走近,只是低头道:“我心悦于你。可却不能近你的身,我心底煎熬……所以,才会一时犯浑,偷了大小姐的衣裳,做了那种令你颜面尽失的龌龊之事。”
陶桃紧紧咬牙,“我说了,此事不必再提!”
若非看在对方是皇子的身份上,她早已用银针阉了对方。
浑身上下,充满着气焰。她转移方向,接近房门之处。想要拉开房门趁此出去。
初十一却站在门前,一挪不挪。
“大小姐不喜欢我,我便一心一意在大小姐身边做一条狗,心甘情愿。”他再度单膝跪下,臣服于她。
陶桃的胸口不断起伏,眼里带着复杂。
这人是怎么回事?
略微平静,她走到初十一的身后,迅速拉开房门,“出去,我不用你在此多费口舌。只要你在府上安分守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一切好说!”
初十一跪着纹丝不动,他左手放在单膝上,抬眼看着她,说道:“我知道大小姐的秘密,我若说可以帮你,你还会赶我走?”
陶桃身形一怔。
难道,父亲的密室,被他发现了。
见她并未说话,初十一低声道:“皇叔纪钦弈,我有办法可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