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秦鱼挥剑,打着那些乱箭,恼意十分道:“这帮孙子,瞎射什么!”
一路抵挡着,恼火的很。
直到走出了林中,不远处就是帷帐。秦鱼牵了马过来,对两人说道:“长兄长嫂,你们先回去。这里有我。我会替你们说话的。”
他拍了拍马,马儿嘶鸣一声。宋景行睨了他一眼,“别瞎拍。”
调转马头,仰起马蹄而去。
听见马儿的嘶鸣,顿时就引起了一阵热闹声。帷帐里的女眷们纷纷起身,仰长脖颈,“到底谁赢了呀?这么快就先出来啦!”
少年秦鱼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就过去了。皇帝还在帷帐里饮茶,倒是气定神闲。殊不知林子里明争暗斗,早已是出了不小的事。
帷帐前的公公匆匆进去,对皇帝说道:“启禀皇上,杂家刚刚听到消息。说是……围猎出事儿了!秦少将正在外头求见。”
皇帝一个腾得坐起,面色凝重,看向帘帐外头,说道:“快宣!”
“宣秦少将入帐——”
【王府】
老管家候在府门前,之前看见黑影扛着血肉模糊的人进去,就晓得出事了,早早的在门前恭迎着,手里拿着披风。
宋景行勒紧马缰,神色冷峻的翻身而下,他手里抱着小脸苍白的人儿,“去准备热水。”桃桃受了些伤。
他兀自抱着她走进府中,穿过一片长廊。老管家瞧见姑娘的伤,心里一惊,连忙下去准备。
陶桃的手握着他的袖袍,抬眼轻轻颤抖,说道:“景爷,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等处理过伤口再说。”宋景行拐进了房里,将她平放在舒适的贵妃榻上。
不愿她此刻耗费太多精力说话,这只会牵动她的伤口。
可陶桃却是躺着,轻轻的摇头,“这点伤,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我接下来想说的话,却是很重要。希望景爷,不要生气。”
扑闪的睫毛微微颤着,她湿漉漉的杏眸抬起,对上男人深幽的眼眸。他此刻,一心只为了她的伤,并无心思听其他。
宋景行寻到屋里的灵药,纱布。为她清理伤口,包扎。
“说。”
良久,他观察她的神情的确没有那么脆弱,才准许她开口。
陶桃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有他的灵药,好了许多。连吸气都不疼了,这才鼓起勇气说。
轻轻地倚着榻,她的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当年老王爷之死……我知道原因。其实,是跟我父……”
门外,老管家下人匆忙端着热水喊了一声送来了。顿时一堆人大场面的过来。
陶桃硬生生被打断,错愕的看着这帮人。
有些哭笑不得了。她不就是受了点儿轻伤吗?这么兴师动众的。
宋景行感受到她眼里的不悦,看向老管家等人,“全部退下,这里有我。”
下人这才讪讪的退下,不忘关切的眼神看了陶桃一眼。但愿姑娘尽快好起来。
等人走后,陶桃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她酝酿了许久。
“景爷,当年老王爷的死。实则……”她吞咽了口唾沫,看着他的脸庞,艰涩说道:“跟我父亲有关。”
宋景行眼眸紧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