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还疑惑呢,麻子怎么张开手朝她过来,又收回手去了。
原来身后有一座冷冷的冰男人。
弟弟陶木闻言,咧开嘴笑,抱着看着她,“姐姐,我们都挺好哒。舅舅舅母被关进大牢里去了,表姐也失踪不见了。官府大人说,陶家的那些银子和田地都归我们了。阿婆把田地房屋租出去了,我们就带着银子过来啦。”
陶桃有些诧异,虽然说的确是有这个规定。若是家里无子嗣,家产就给亲戚。
只是略微有些感慨怅然。
舅舅和舅母争了一辈子,甚至想要争她的家产。到头来,反而阴差阳错。他们的家产,到了她的手里来。
看向阿开和麻子,陶桃问道:“芸娘跟老蔡,他们没来吗?”
麻子积极的很,就哈哈笑着说道:“老蔡的田地大丰收,卖出去好些银子。现在不在山上了,在镇上买了个宅子一家三口住着。夫妻俩每日务农,日子倒是滋润。就不跟我们进京了。”
原来如此,陶桃感到欣慰。
“阿婆呢?阿婆的多糖症有一直在吃药吧。”她最担心的就是阿婆的身体,阿婆年事已高,经不住折腾。
被外甥女儿关心,阿婆很是得到宽慰。
拉着陶桃的小手,阿婆说道:“药在吃着,我身子康健的很,不打紧的。你住在王府里,别太给宋猎户,不,王爷添麻烦。”
现如今,要改口叫了王爷了。
宋景行闻言,上前执着陶桃的手,淡声道:“她住在我府里,从来不是麻烦。几位远道而来,不妨先去厢房歇息。晚些再为你们接风洗尘。”
陶桃轻轻低笑一声,脸颊浮现着红晕。
阿婆瞧着,打心眼儿里高兴。
“好好。那就劳烦王爷了!”阿婆一高兴,精神气就好,带着外甥木木,跟管家去厢房。
麻子负责拿包袱啥的,包袱里头还带了许多的农家玉米、面粉、地瓜之类的。
“阿开,你不走啊?帮我拿点儿呗。”
“我想跟老大说说话。一路上都是我拿,你拿一段路怎么了?”阿开回头对麻子说。
麻子叨咕的两声,就去了。
陶桃被男人握着手,她想松开都松不开。
“景爷,我想跟阿开说会儿话。”她的手,还是被他紧紧的握着。
那股子的占有欲,显现的淋漓尽致。
宋景行云淡风轻,深邃的脸庞带着淡然,看着阿开,“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还有他不能听的话么?
阿开算是陶桃的娘家人了,一路以来互相扶持,共克患难,早就视若己出。
“没事,老大。”阿开挠了挠头,忽然千言万语,到她的眼前,竟是腼腆的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而且还有宋景行在这,他更不好意思煽情了。
陶桃等着他开口,却见阿开的脸上起了点红,阿开嘴角一抽,说道:“我就是想问问,老大什么时候跟王爷举办婚事。我好现在就开始筹份子钱。”
婚事啊。陶桃看向身旁道貌岸然的某个男人。还不是看他?
宋景行清了清嗓子,“此时国丧,国丧一过,本王就迎娶桃桃过门。”
非得要再给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么?
国丧是跟他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