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疲惫,不忍心再碰她。只是在她身上又吻了一番,尽可能不将她吵醒。
最后低低喘着气,满足的搂着她睡过去了。
次日早,身旁依旧空荡荡的无人。
陶桃揉了揉眉心,不知宫里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只感受到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去擦了个身。
“阿开麻子,你们跟我去一趟铺子。”她在房里用过了早膳,打算先安置好他们。
麻子抓了抓头,“老大,你是买了多少铺子啊?”
陶桃笑着拿出地契来,一张给他,一张给阿开。
见他们两人疑惑,她说道:“麻子管药茶,阿开管药酒。你们两人,一人一间。”
麻子震惊了,拿着地契的手都在抖。
“我去,我当掌柜了啊!”他震愕的握着地契,双手合十对着上苍,满脸感动道:“爹,娘。儿子争气了!”
咸鱼翻身,大约说的就是麻子了。
可这些,都是老大给的殊荣。麻子心里清楚,他感动的落泪,说道:“老大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好铺子的!”
阿开觉得他哭鼻子很丢脸,伸手捶了他一下,算是安慰。
陶桃笑说:“我会教你们怎么督促工人尽快完工,怎么经营铺子卖货等方法。其实还有间酒楼我买下来了,本来打算留给老蔡他们的,只是他们不来。”
“那要闲置吗?”阿开问道。
暂且,她也没有什么思绪。医馆目前是郭兴在管,她偶尔会过去给人诊脉。主要管的是医馆。
酒楼主要是做她的那些药膳为主,其余的小菜酌情添加。厨子、掌柜,都需要人。只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边走边看吧。”陶桃一笑,带着他们出府。
五月天气燥热,迎面的风都是热风。阿阮特意带上了遮阳的素白纱斗笠,给姑娘戴上。
素白纱的帘子飘动,很是仙气。陶桃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解了些站在身旁人的酷暑。
“这三间是我的铺子,左边给阿开做药酒铺子,右边给麻子你做药茶铺子。中间是我的医馆。对面的是我买下的酒楼。”她一一为两人介绍。
只见对面,站着翩翩白衣的男子,一尘不染。
与她今日所戴的素白斗笠,有些搭配。
麻子就兴致勃勃的拉着阿开说道:“进去瞧瞧去,走!”
阿宁的地窖快完工了,现在还在地底安着机关。
涂缺双手负着,青丝由白色轻逸的发带吹拂,好不素面郎君的感觉。
“在下总算等到姑娘了。”他声音如泉,含笑一声。
似乎对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已经遗忘了。
陶桃出于礼节,轻轻颔首,“涂公子。”
本想问问他来找她有什么事,可涂缺已然自行说出口。只见他衣袂翩翩,俊逸的脸对着日光,白皙温和。
“姑娘还不知道吧,铭阳国的公主要来和亲。公主昨日在圣上面前,点名道姓要嫁给景王爷做正室。”涂缺声音缓慢,看向她。
陶桃的秀脸微变。
“什么?”她的脸上毫无血色,趔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