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不知是心绞痛还是胃脘先痛晕过去的,只知两边都不好受。
待她缓缓睁开秀眸,醒过来时,男人就在她的身侧。
“桃桃。”他低哑的声音响起,眸中带着一丝怜惜。
他温热滚烫的大手,似是要将她的小手都揉进去一样,握着她的手如此有力不肯放松,带着紧张。
“我,我没事。”陶桃支撑着坐起身,将手从他手里抽开,闪过一丝不自然。
宋景行并未注意到有何不妥,他凝着她的秀脸,淡淡质问道:“为何不用午膳。”
他手握过一旁桌上摆着的参汤,亲自舀了一口汤,递到她的唇边。
可此刻,她觉得胃脘有些难受,唇碰到汤的一瞬间,就偏过头去,秀眉紧皱。
“烫?”男人皱起了剑眉,他薄唇启道:“我分明已经吹过,还烫么。”
他低头试了试。
陶桃看着他这样,不由得想起,他有可能也会对姜碧这样细心过,心口更闷了。
“我只是不想喝,没胃口。”她侧首,眼睛不去看他。
短暂的沉寂与僵硬,看在屋里的老嬷嬷跟丫环眼里,悻悻然。
宋景行递过去汤勺,在她耳边低语道:“乖,至少喝几口,好么?”
他循循引诱,汤勺喂到陶桃的嘴边。
一股恼意油然而生,陶桃拂开了汤碗。没想到不小心,汤碗整个掉在了地上,“啪!”清脆的碎了,汤汁泼了出来。
屋里的老婆子和丫环,大惊失色,连忙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低低着头。
陶桃的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他会生气吧?最好对她撒手不管,去要他的新欢去。
想象中的冷暴力没有传来,宋景行对屋里的下人淡声道:“收拾好,都退出去。”
老婆子跟丫环连忙一起收拾地上的残片,用布巾擦了擦汤汁,连忙就出了房门。
下人走后,姜碧露出一抹眼神,她有意走到了房门前,倚在房门外头,看着里头的情形。
陶桃紧咬着唇,湿漉漉的水眸,没有滚落下来水珠。
只是氤氲着,脸颊红润。
男人伸手,将她用力的揉进怀里,用沙哑的声音哄着她,“桃桃,哪里不舒服,告诉本王。嗯?”
他的大手,熨烫着她的脊背。
仿佛要将揉进骨血里一样。
陶桃在他的怀中,迅速的抹掉眼泪,她说道:“没有不舒服,只是……只是月事快要来了,心情蓦然烦躁。”
随意找了个借口,她搪塞过去。
换做以前,宋景行一定会将她狠狠地压在床榻上,在她哭着咬着他的肩膀之下,要了她。掐着她告诉她,他到底哪里又做了不好,惹她如此对他。
但如今,他不会这样做。
“当真么。”宋景行抱着她,像是抱女儿似的入怀,低低的看着娇软的人儿眼里氤氲着水汽。
陶桃不想心思被他看穿,她轻轻推了他一下,“我想睡会儿,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却握住她的腕子不动。
低笑一声,他说道:“你来月事之前,没这么抗拒过我。上个月初八,今日初二,还有六日。桃桃,不肯跟我说实话么。”
清清楚楚记得他的月事,她低下了头去。
一想到这样的温柔,可能是平分给她的。陶桃就又气又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