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呀。”阿阮见到他也不喊少爷了,只是心惊肉跳的就要赶紧过去。
秦鱼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回了身前。
“说清楚,到底什么事?”他带着质问,兴师问罪。
阿阮咬了咬唇,脸上越来越红,只低低声说道:“……屋、屋里。”
“屋里怎么了。”
秦鱼不解的双手环胸,看着她。
“王爷……王爷在给姑娘抹身子!”阿阮一口气说出来,就害羞的捂脸跑走了。
少年脸色一变,瞬间煞白。
他脚步趔趄了一下。旋即,只留嘴角的苦笑。
秦鱼在后厨拿了一坛酒,倚在长廊冰凉的长板上,对月开了一壶酒,慢慢的饮着。
“真是古怪。”他自嘲的一笑,又一口酒水饮下,酒水溢出沿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进胸口里。
迎来一阵春风,带着燥热又一抹清凉。
“我若不喜欢她。为何每次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心痛。”少年不停的饮着酒,擦拭着嘴角,“我若喜欢她。可她……她是我将来的长嫂。”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样,这样畜生,喜欢上自己的长嫂!
“嘭!”秦鱼一拳锤在了柱子上。
血迹渗透柱子,缓缓流淌。一阵夜风拂过,少年闭眼,浑身带着浑浊的酒气。
夜,还很长。少年情丝,剪不断,愁更愁。
…
次日,清早。陶桃睡醒后,发现她盖的被褥不是她自己的!
坐起身,她瞧了眼她的被褥。在大箱子上头发现。
掀开被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带着几分失落。不知失落感从何而来。又似夹着一份欣喜。
“景爷是跟我盖的同一条被褥……那就说明。”陶桃不敢想,脸似煮熟的虾子一样。
他那双有力的臂膊,给她当枕头使,抱着她睡了一夜。
虽说让他不要碰她,可她心底,总还是带着些期待。
脸红心跳了一瞬,陶桃起榻。
阿阮让人端了洗漱喝早点进来,边笑着说道:“姑娘,昨日你交代郭兴去做的事,郭兴办成了。”
刚早起,有点蒙。陶桃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调了漱口的中药材配方,阿阮笑说:“姑娘昨夜想是很累了吧,睡迷糊了。就是说的那几家铺子的事呀。不过对面原先是酒楼的那家,说是要当面跟姑娘洽谈。就约在今日巳时。”
陶桃低头漱口,拿温热的巾子擦了下脸。接过阿阮递来的鸡蛋,捂在脸上敷。
“还早。”她算了算现在不过辰时,来得及过去。
早膳是玉米排骨粥,清淡又鲜,大补。陶桃坐下来吃的时候,顺口问了句:“王爷呢?”
阿阮轻笑了一声,帮她把被褥抱出去晒日头,“王爷说要同姑娘一起用膳,一会儿就来。”
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宋景行就来了。
陶桃想起昨夜抹身子的事,耳廓烧烫了起来,不敢抬眼直视他那双灼灼的眼睛。
“早膳还合口么?”他提步进来。
“嗯。景爷吃过了吗。”她舀着一小勺,送入口中。
宋景行盯着她粉嫩的唇儿,泛着点点水光。想尝一口。
“没吃。正打算来吃。”他抱过她娇软的身子,在她脖颈间落下深深的吻痕,陶桃羞赧想推开他,他的力气很大反握住她的手,抱着她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