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把玩着杯盏,语气不悦的启声道:“程云深,他屡屡放跑我的猎物。真是愚蠢至极。”
陶桃洗耳恭听着。
原来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一段?
之前在她还没来的时候,景爷在山中打猎,程云深因为要参加科举,在山里做了个小竹屋潜心读书。
但因为见不得那些猎物被杀,所以私自去放跑猎物。景爷起初并没有查到是何人,但后来有一次,有意引人上钩,抓到了程云深。
程云深不惜用性命保护猎物,宋景行只觉他愚蠢。在放跑了狼后,狼带着群狼而来,险些将程云深杀死。
“所以,景爷救了程公子一命?”陶桃只觉得诧异。
宋景行冷沉道:“但他恩将仇报。”
程云深被救之后,却逃之夭夭。不仅如此,还把所有的猎物放了,引起那些走兽成群结队的来找宋景行。
当然,那些走兽不堪一击。但当时,宋景行寒毒发作。若非他功力很稳,否则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有些五味杂陈,陶桃寻思道:“程公子……怎么分不清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呢。”
大自然的食物链不能破坏,否则生态毁于一旦,全部乱套。
“迂腐的书呆子。”宋景行眼眸阴冷,捏碎了杯盏。至今想起来,都想杀了程云深。
而自那以后,程云深就搬下山去了,缩在府里不敢出门。怕人报复。
“原来如此。怪不得程公子总说景爷阴狠毒辣,乖戾冷漠。”陶桃当时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恩怨,会到这种地步。
现在想想,的确是程公子做的不对了。
“随他如何说。”宋景行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只觉愚蠢。
陶桃撑着下巴,喃喃的说道:“程公子在我这里,说了景爷不少。可景爷,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毫不在意。”
如今一看,程公子对景爷的偏见实在太深了。
“你现在,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么。”宋景行起身,把玩着屋里的瓷瓶,他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陶桃缓缓点头,又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
入夜。衙门的捕快们做好应对的准备。陶桃跟宋景行在暗处。
“景爷,这里风有些大。我还有些恐高。”她整个人都趴在屋顶上,观察着底下的一切局面。
他脱了身上的狼麾,搭在她的身上,道:“暖和些了么。再不济,来我怀里。我抱你。”
宋景行就要挪到她身旁,将人儿拥在身下。
一阵心悸,陶桃连忙推辞,她吞咽了口唾沫,拢紧狼麾,说道:“不用了,我这样就可以。”
他盯了她一眼,她通红的耳廓出卖了她。
等了许久,倏然出现一黑衣人,来到衙门。陶桃一惊,说道:“他来了!”
县令老太爷赶紧让捕快上,说道:“大胆贼人!竟敢擅闯县衙,若非本官放出消息,告知你玉琳琅在此,否则你是否要杀光全镇上的无辜百姓泄恨哪!”
黑衣人说道:“少说废话!拿来!”
冲向县令,捕快们上前布阵,将人困在阵法里。可这些根本不堪一击,很快被黑衣人给全部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