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你可有办法帮我联系到乐闻双。帮我把这封书信托人带给她。”陶桃连夜写了封书信,信中言辞妥当有礼。
乐闻双若真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理应杀一个人,也应当在人死之前,给予理由。
“陶姑娘,我……试试!”程云深接过她的书信,就要让小掌柜去找人送去看看。
就在这时,宋景行提步走了进来。
见到男人来了,程云深脸色一变,赶紧就把陶桃给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她。
“你来干什么!”他张开双手,自以为能护得住她。
坐在了桌前,宋景行修长的骨节把玩着玉白杯盏。
“你若是托人送了这封信。回来的,将会是一具死尸。”他声音清冷淡淡。
他带着几分懒散,不紧不缓。
陶桃的秀脸微微发白,她迟疑的走过去,“景爷的意思是,乐闻双会杀了我送信的人?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对她来说,究竟有多大的恩怨和仇恨。”
不解,她实在是不解!
宋景行瞥了一眼程云深,对人儿说道:“不错。”
踉跄了一步,陶桃从来没见过有这种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是女子。
若真碰到这样的女子,那就不能以常理对待。
“宋景行。你为了袒护乐大小姐,置陶姑娘不顾。你还有什么脸跟她在一起!”程云深的情绪有些激动,手指着他。
这一瞬,宋景行的眼眸漆黑冷沉。
“你最好。别拿手指着我。”
“啊!……”
程云深的脖子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掐住,像是极紧的铁钳一样收紧。他的脖子通红,整张脸涨红如猪肝色,快要喘不过气来。
双脚被提离地面,无力的扑楞着。
宋景行冷峻的脸带着淡淡,手继续用力。
“……景爷!不要,你快放程公子下来。”陶桃过去握住他的手,阻止他。
程云深却咬牙切齿,面容扭曲,紧紧的挤出一句话:“休……想,让我妥协。”
宋景行噙起一抹笑意。有趣。
他淡淡偏头,看向人儿。示意她看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也妄想保护他的女人。
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景爷,求你放手吧!我不来找程公子就是了。”陶桃拉着他的手,眼看着程云深就要被掐的快要死去。
手一松。宋景行收回了手。
程云深大口的喘着气,倒在地上抽搐,拼命的咳嗽着,“咳、咳咳……”
“公子!”小掌柜大惊失色,赶忙去扶,他说道:“我们药铺不欢迎你们,你们快走!”
陶桃下意识飞速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景爷,我们走。”她主动的牵住他的手,拉着他走出药铺。
宋景行抬手,摩挲着人儿清秀的脸颊。
“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过分了?”他声音有些低哑。
陶桃咬唇,缓缓摇头。
程公子每次一见面,就主动挑衅景爷,面对那样的挑衅,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够隐忍。
“我只是觉得……”她蠕动了下嘴唇。
宋景行拂开她嘴角的青丝,唇角勾勒,道:“觉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