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补充一点:“头颅的顶端,应该有旧伤。只是十年过去,看不见。”
“……我有办法!”
陶桃一笑。
不一会儿,水烧开了。她想要去端,却烫手的很。
宋景行站在她身后,手越过她,替她端了烫水。
陶桃回过头,仰起头来看着他。莫名男人力爆棚。
“傻愣着做什么?”
他屈指,敲了下她的脑门儿。
陶桃捂着,就跟着他一起来到房里。
只见她将头颅拿起,用笔墨沾着黑色的墨水,对着干净的盆反复的沾墨涂抹在头颅顶端。
“景爷,泼水。”
陶桃举着,宋景行不悦的泼了烫水在头颅上。
几番后,陶桃最后一次,说道:“再泼。”
他已是到了极致,瞟了她一眼,最后将烫水泼在她涂了墨水的尸体头盖骨上,反复冲洗。
“……有了有了!”
陶桃将不仅把头盖骨擦拭干净,只见那头盖骨上,出现一道之前看不见的伤痕。
宋景行眸子紧眯。
“弯刀。”
他修长的两指并拢,放在头盖骨的伤上,道:“江湖上有一种弯刀,可以造成这等伤痕。”
陶桃追问道:“那弯刀的主人是?”
宋景行道:“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知晓。”
“我爹娘的头颅里,都是有沙子漏出的。十年前,我听说有一次洪水,虽然没有冲到山里来。但在山外的大沙坝上,大沙坝决堤,是秋季!”
陶桃精准的找准,说道:“只要我们顺藤摸瓜查下去,一定可以查到凶手。为我爹娘洗冤!”
宋景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不先去查查,包庇的衙门么。仵作,卷宗。都有疑。”
他顺手拿过一张干净的布巾,拉过她的手,一根一根为她擦拭沾着墨水的手指。
陶桃有些出神,一愣。
“十年前的卷宗,不知还在不在……”
她顿时想起什么,收回手道:“景爷,明日,我们一起去衙门问问吧!要是卷宗在,一切好说。要是不在,我爹娘的这个案子,连衙门也脱不了关系。”
宋景行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倒是不笨。”
陶桃接过杯茶,喃喃道:“不知道杨宋那边怎么样了,他夜里看不见。”
听到杨宋这两个字。宋景行顿时眼眸一冷。
“你担心他。就去找他。”
他拿起墨水的木盆,出去倒在排水渠处。
陶桃莫名察觉到他语气的不对,就笑说:“他一定可以的。我不担心。”
宋景行回头睨了她一眼,回头将木门关上。
“……景爷,等等。我爹娘的尸骨。”
被关在门外,陶桃连忙伸手中断。
“你拿的回去么?拿不回去,就放我这。”
他关上门。
陶桃被关在门外,回过头出神的想着什么。
倏然,她眼神猛然一惊。立刻回头拍门,道:“景爷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