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过去扶他,问杨宋道:“你怎么了?”
杨宋只是捂着心口,疼痛难忍,不肯说。
陶桃就给他把脉,半晌,她皱眉说道:“……还是之前的毒,现在已经蔓延的越来越多了。”
明明叮嘱他,一定不要再吃那毒芹了,可他却偏偏要吃。
杨宋倒在地上,额头上杭满是汗。陶桃现在手里没有药草,不能救他。
宋景行淡淡道:“我来。”
他伸手拉起地上的杨宋,一只手禁锢着他,另只手推在他的脊背后头,给他催毒。
只见杨宋满头大汗,一点一滴的滴在地上。
一刻过去了,陶桃看着越发焦灼,问道:“景爷,可以吗?”
宋景行顿时收手,只见杨宋猛然“噗——”一声,吐了一口黑色的毒血在地,捂着心口拼命的弯腰咳嗽着。
“杨公子,没事吧?”
陶桃扶着他些,坐到一旁的石狮子旁靠着。
杨宋抬袖擦了擦嘴,苍白的仰头,对宋景行说道:“……别以为,你这次帮了我。我下次就不找你打架了。我还是会跟你,争媳妇儿。”
他喘着气,很是困难,口中腥甜。
宋景行冷淡道:“随你。”
杨宋看见他这副模样可就恨得牙痒痒,一副底气十足,必赢的样子。
陶桃拦在两人中间,说道:“杨公子,既然你没事。我跟景爷就先走了。记住我的话,回去后千万不要再吃毒芹了。还有,用蒲公英三钱、忍冬六钱煎服,可解毒。”
多看了杨宋一眼,她摇了摇头。
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家竟也有夺嫡、宅斗的纷争。
宋景行见陶桃走的飞快,在她身后淡淡道:“你确定,要嫁过去杨家么?那是个是非之地。”
陶桃脚步一停,回头笑说:“我不嫁。”
她对他灿灿的笑着,他的唇角逐渐的勾起。
陶桃想想每个月都能收到租银,就心里高兴,虽然少,但多少是一笔银子,圆了她当收租婆的梦!
两人回了山里,陶桃就看见老贺在叹气。
麻子跟阿开等人一旁安慰,芸娘抱着不苦,更是声声叹着。
“老贺,你怎么了?”
陶桃走到前处去。
宋景行瞟了一眼,回去他自己的木屋了。
老贺见她回来了,就悲伤的说:“陶姑娘,我的田出了点事……”
“什么事?你们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到忙。”
陶桃跟他们坐在一起。
老贺说话慢,她性子有些急,就让阿开说。
“老大,事情是这样的……”
阿开彻头彻尾的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跟陶桃说了出来。
原来,老贺之前在山上买的田,是恰好跟陶家的田在一起的。因为镇上会有专门的人用水车送水来,浇灌田地,山上的路不好走,一来一趟大家都嫌麻烦,所以经常会抢水。
镇上专门的人会有分水,只剩下最后一桶,老贺跟陶青青赶一块儿了。最后老贺先一步分到了水,陶青青就不乐意了。
“我虽然怀疑是她干的,可是我没有证据……”
老贺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