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开跟麻子他们都是好人,除非是看人不爽,才拒绝帮忙。也就是说,他们态度不行。
阿毛像是被戳中要害,满脸涨红。
陶桃坦然道:“我的茅草屋,可是景爷帮我搭的。你把它毁了。若是不重新搭好,恐怕你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宋景行修长的骨节拨了酒坛子塞头,酒水流淌入喉。
他淡淡擦拭嘴角,启声道:“一夜之间,若不能恢复原样。你们,滚出山里。”
说罢,他神情淡漠的睨了眼阿毛,回去木屋。
阿毛捏着拳头,却被宋景行生来那股野兽王般的气场所震慑,不敢招惹他,就说道:“……搭就搭,我拆了理应我复原!”
陶桃看着那么多老弱妇孺,就接他们到一旁歇歇,道:“阿开,麻子。去倒水。采些接水的干净叶片兜着。”
人多,杯盏不够用。
阿婆捂着害怕的外甥陶木,松了口气,道:“木木啊,不怕。姐姐回来了。”
陶木就跑了出去,唤道:“姐姐!”
陶桃捧着弟弟的小脸,拉过阿婆的手,问道:“阿婆,没事吧。”
阿婆就小声道:“那个人,很凶的。桃桃,我们还是不要收留他们好,以免惹出什么事端。”
“阿婆,可这些难民,我不能不管。”
她看着老弱妇孺们,就想起阿婆跟弟弟,他们以前孤苦无依的时候。
这其中,有些大爷都是七老八十了,腿瘸的、眼睛看不见的、耳朵不灵光的,还有几个黑黝黝的孩子,目中无光彩的妇人,满口黄牙的老婆婆,他们都不说话。
一片静谧着,犀利的惨叫声更为清晰。
“啊……”
倏然,一个老婆婆侧身倒地,浑身抽搐了起来。
“娘!”
猝不及防,一个妇人惊恐大叫,跟身边的小孩子连忙拍着些老婆婆。
陶桃见此,连忙按住老人,说道:“她这是中风了,按紧点!我给她施针看看。”
她把银针取出,迅速在老人身上各个穴位扎着。
“……不要乱动她,不要动!”
一帮人顿时就开始推挤她,还把老人身上扎下的银针给拔了,甚至扔走。
陶桃险些被挤摔倒,还好弟弟陶木扶着姐姐。
阿婆就说道:“你们哪!……我外甥女是在帮你们,不是要害你们啊!”
“你们刚刚那么对俺们,俺们不信你们!”
他们同仇敌忾,都在帮老婆婆。
可老婆婆抽搐的更加厉害,甚至口吐白沫,眼白翻了过来。
陶桃兀自镇定,冷静说道:“我绝不会害你们,我向你们保证。我是铃医,治病救人是我的准则。若你们不让我治她,她马上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