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王吼鸣出声,震动山河!随即那畜生绿幽幽的瞳光黯淡,倒在了眼前……!”
捕快双手描绘,形容起当时的场景,绘声绘色。
那回,县令不放心宋景行,怕他不成事,便命捕快上山。捕快躲在岩石旁,便无意间见证了这一切。
从此,知晓细节的众人,便无比景仰宋景行!
“宋猎户,真厉害啊!年轻俊朗,武功盖世……”
“是啊,我还听说,他骑射一绝!”
骑射一绝?陶桃皱起秀眉,看向那云淡风轻的男人。
没想到,他竟这样厉害。
百姓们的议论声逐渐戛然而止,看着宋景行。
此时,宋景行长身而立,提起腰间挂着的女儿红酒坛。
他轻易的拔开塞头,淡饮了一口,行事恣意。略擦了擦唇角,他扫向在场之人,薄唇淡启,道:“我这黑猪,谁伤的?”
陶桃杵在原地,风中凌乱。
她的眉心肉,跳了跳。
“谁伤的,这……”
百姓们各个悻悻然,眼光暗示的移向陶桃。
陶桃的右眼皮,登时狂动。
宋景行骨节修长的手,单手拎着酒坛子,一股浓厚的酒味,从他的身上传来,他侧身走到她的面前,道:“是你么?”
两人的距离极近,日光正好,连她脸蛋上的细小茸毛都能看得见。
呼吸灼热的喷洒,鼻息可闻,一股浓烈的酒味,在她的面前缭绕。她皱了下眉头。
纵使面前是猛狼恶虎,敢作敢当。她也认了。
陶桃抬起清秀的脸颊,眼中波澜,坦然承认道:“是我伤了你的猪。不过,我已经为它缝合了。”
她长长的睫毛,淡淡的扑闪个不停。
一双带着薄茧的素手,缠绕在了一起。
宋景行眸子微动,低眼看着她粗布的衣裳,脚下破了的绣鞋,脸蛋虽然带着些灰土,底子却是极好,堪称清秀二字。
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只说道:“是你的猪先伤人,为了自保,我必然要狠下心来刺它。若不是它今日躺在这里,便是我躺在这。”
陶桃俨然做好大不了卖身给他做苦工,来抵扣伤他黑猪的钱,干完就走人的决心。
宋景行盯着她,抬起酒坛子又是饮一口酒水,离她更近一些。那浓烈的酒气熏天,她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喉结。
他的喉结顺着滴落唇角的酒水,滚动着。
凸起的喉结正好,让人竟忍不住想上手捏一下,竟有如此完美的喉结骨。
宋景行拎着酒坛,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醇道:“你打算怎么赔?”
陶桃视死如归的说:“……你若执意要我赔,大不了,我便帮你做事,抵扣工钱还给你就是。”
干苦力,她并非没干过。但当医者,比苦力还要艰辛。
离得近了,便能清晰的看见她微红的耳廓,在日光下,映出了点点血丝。
宋景行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启道:“要是赔不了,你卖我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