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拉住母亲陶桂兰的手,道:“娘……”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指着陶青青,说道:“就是她!刚才我经过的时候,就看见这姑娘在木桩那边鬼鬼祟祟的!”
陶青青顿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陶桂兰老脸青黑,母女俩人脸如白纸一般,死死的低着头。只觉丢脸到大发!
陶桃便回过身去,正想告诉宋景行,她不用卖身给他做媳妇赔钱了。
没想到,宋景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地上黑猪的一只耳朵,便轻而易举的离地。
在人们惊恐瞪圆了眼之下,提到陶桂兰与陶青青母女两人面前。
母女二人吓得心窝子都要停了!
随着“嘭!——”地一声,宋景行松开雄壮的黑猪,黑猪竟也在轻轻发抖。
陶桂兰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宋猎户,你行行好!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女儿吧!”
陶青青彻底吓哭,嚎啕大哭。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屏气凝神,心底恐惧。不知宋景行会怎么对待她们二人。
陶桃回到阿婆与弟弟身边,握紧他们的手。
若她没看错人的话,宋景行并非不讲清理的人。
就在,陶桂兰磕头把脑袋都给磕破了的时候。便听得上头有声传来。
“赔。”
他冷声道出一个字。
寒冷到没有温度,像是骤然到了冰窖中。
周遭一片寂静。
陶桂兰赶忙就把身上带的所有铜板,全都给了宋景行,生怕被追责,道:“……我赔!我就这么多了,宋猎户!我全给你了!”
给了钱后,陶桂兰就连忙拉起陶青青,母女俩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生怕被追责。
众人都在嘲笑她们母女二人。
二人离开后,陶桃便将地上讨饭的草席卷起来,扶着阿婆。
她另只手牵起弟弟,说道:“阿婆,木木。事情既然解决了,我们就回家吧。”
“好!姐姐。”陶木乖巧的点头。
陶桃与阿婆和弟弟,便转过森,背对着宋景行,待他们欲要离开的时候。
身后,却传来宋景行冷寒的一声:“站住。”
围观凑热闹的百姓散了,各做各的事。
捕快笑着作揖说道:“景爷,您慢聊!我先回衙门去了。”
宋景行身形高大挺拔,一袭狼麾披袍衬身,狼毛随风拂动。他余光瞥了一眼,应声。
陶桃一动不动,缓然转身,松开阿婆的手,步履轻盈走向宋景行面前,说道:“不知景爷,可还有别的事?”
她深知宋景行这个男人,不好惹。自是不敢得罪他。
她身单力薄,要懂得投其所好一些,便学着那位捕快爷,尊唤他一声“景爷”。
听这声称呼,宋景行那冷寒三尺的俊容脸庞,微缓了缓。
她是聪明的女人,并非与那些愚蠢且自以为是的女人一般,这一点,他欣赏。
宋景行微微挑起唇角,提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子,递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