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刀具的摊贩小厮一脸避之不及的模样,吞咽了口唾沫,道:“没事儿!”
凶猛的黑猪黝黑的眼睛,抽搐着。
人群前,正有一名挎着药箱子的老行医路过,瞟了一眼这儿。
陶桃的目光追随着街上的老行医,说道:“老郎中,请等一下!”
被人叫唤,老行医便下意识顿步回头。
百姓们自觉让开一条人道,让老行医走进来。老行医看了一眼黑猪,问道:“小姑娘,怎的?”
陶桃看了眼黑猪粗大的脖子上戴着结实的绳索,想是有主人。
“你可会治猪伤?”
她两指并拢,按压在猪身的伤口上。
老行医十分不悦地瞟了一眼,说道:“老夫治得是人,不是畜生!”
许是猜到他会这么说,陶桃半蹲身,便向他伸手道:“那恳请老郎中借我药箱一用,我来试试。”
老行医在百姓的撺掇之下,不得不慢慢放下身上的药箱,落在地上,说道:“你可别给老夫弄脏了啊!”
陶桃抱起药箱,熟练地从里面拿出止血药粉、纱布、镊子、针线,并将药粉倒了少许在黑猪的猪身上按压了半晌。
后便拿出针线,熟稔地缝线,手法细致,针线紧密。
老行医老脸震惊,瞪圆眼睛瞧着,说道:“这针法了不得,你师出何人?”
陶桃手握着针线一顿,一针一线恰当好处。
五寸的刀口少顷便被缝合起来,非常人能够如此熟稔的完成。
缝完针线,陶桃将药箱物归原主,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郑重递交道:“多谢您的药箱!”
老行医接过药箱时,老脸带着几分诧异,便多了一些对她的赞赏。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赞赏,这丫头前途无量。
“桃桃……你没事吧!”
一位颤巍巍的老人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深深地握住桃桃的手,很是心疼。
“我没事,阿婆!”
陶桃搀扶着阿婆到一旁的草席上,坐下。
望着陌生的环境,以及眼前不认识的阿婆与弟弟,她陷入了怔仲。
她是现代医科圣手,陶桃。是一场医闹事故将她送到了这里。
缘分的是,她跟这副原身同名同姓。
只不过,原身是一个浑身破烂,且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贫民窟式农家女。
来源于这副身子的原身记忆,便似浪潮一般风云翻涌进颅中。
“呜呜,姐姐……”
八岁弟弟陶木哭肿了眼睛,萌宝抽泣着,拥住了现已安然无恙的姐姐。
陶桃便因此白捡了个便宜弟弟与阿婆。
正想着,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陡然传来:“娘!他们就在那儿!”
只见穿着棕色褙子三十左右的妇人,犀利的眼神扫了过来,带着一股不善的狠厉。
那妇人身旁跟着的约莫十四岁的姑娘,便是先前见到陶桃跑了的那位。
陶桂兰瞟了一眼破碗里面的铜钱,讥讽的说道:“哟,讨饭才讨了一天,就讨了这么几个钱?”
“就是!这么点儿怎么够贴补家里呀!”
嘴上虽嘲讽,陶青青却熟练的蹲下,把破碗里的铜钱全都倒在手里头,一个铜板子儿都不剩的收走。
陶桃从原身大脑的信息里得知,这跋扈的陶青青便是自己的表妹,而眼前强势的妇人,便是陶青青的娘亲,自己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