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溪一早起来望着满桌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一脸黑线。
顾不上吃早饭,叶紫溪躲在被窝一一把玩,这水晶骰子最得她意,绚丽通透、流光溢彩,心里默念几遍“玲珑骰子安红豆,入股相思知不知”,嘴角勾起一道弧线,手指轻轻抚摸着骰子凹凸不平处,温八叉还算有点才气。
香囊、同心结和戒指都还在叶紫溪能接受的范围,这团扇……
试着去想象一下,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的赵雨堂拿着团扇说出:“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再配上一个幽怨哀愁的眼神,叶紫溪瞬间石化,然后裂开了。
习秋进来轻轻掀了掀叶紫溪,“小姐,有颗来访。”顿了一下,继续道:“翰林院陈大人的妹妹陈婞来拜访。”
叶紫溪掀眸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可我跟她不熟啊?”
习秋嘴张了张,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别扭。
父母拘她在这,却没说不准她见女客,点点头允了。
陈婞进来时低着头,叶紫溪瞧着越来越不对劲,陈婞什么时候变得……嗯……这么壮?
肩膀有她两个那么宽,身高像是一下子蹭得极高,走路大步流星,摇摇晃晃,叶紫溪望着那双粗黑的剑眉,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说:“你……赵雨堂你干嘛呀?”
“陈婞”取下面纱抿着唇,双目似笑非笑。
“这都被你猜到了,没意思!”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水。
叶紫溪吐吐舌头,拉扯着他身上那件宽大的纱裙,“你怎么来了?”
赵雨堂眼眸如星,露齿一笑,用手摸摸了她的脑袋,“小猫咪,想你了呀!”
叶紫溪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着他宽厚的大掌,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仿佛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的纯净。赵雨堂反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