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人缓缓抬起头，颤颤巍巍地竖起了两个手指，邪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赵雨堂，怪笑道：“是…是二皇子指使我做的。二皇子在岭南派人让我下药给殿下。”

原本慵懒随意的赵雨堂忽然瞳孔一缩，冷笑了一声，让人把他带下去。

陈祺和涵风迅速地对望了一眼，低下了头。

在平阳侯府的一闺房内，一位面容可爱的女子正怒摔着东西，地上一片狼藉，碎瓷片、被浸泡的茶叶、摔成两半的珠钗、水渍都显示出她的疯狂。

她眼角发红，脸部肌肉抽搐着，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时变得狰狞起来。

忽然，她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垂下头来，双手环抱住自己，身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楚楚可怜地望向丫鬟立夏，眼波流转，紧紧握着她的手，恳求道：“好立夏，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我刚刚不知怎么回事，像被鬼魂附身了一样。”

立夏张着嘴，直愣愣地戳在那儿。这大小姐是一年前刚从乡下接回来的，一直乖巧伶俐，机灵懂事，候府上下没有说她不好的。

刚开始听说要来伺候她，她还欢喜了一阵。眼前的一幕让她难以和平时的萧怡心联系起来。

“你知道，可能是我养母附了我身。听说她是疯死的。”

说着还拿出帕子抹泪，向立夏哭诉：“我本就不是她家的女儿，虽说她养了我许多年，可洗衣做饭我样样都干，父亲给了她那么多钱，她干嘛要附我的身？”

萧怡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偷瞄着立夏，见她有几分信了，便痛快地从首饰盒里挑出两支点翠蝴蝶簪塞到她手里，算是打发了她。

立夏拿着手中的簪子，脸上笑开了花，但还是掩饰了几分，装出关心的样子问：“要不要请个道士做做法？”

萧怡心微微一笑拒绝了，等她出去之后，她展开紧握的拳头，上面都是被指甲压出的血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赵雨堂，你逃的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