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种,对你而言,就不那么友好了。颜似雪微微叹了口气,从前皇室子息不盛、罕有皇女时,便会从世家大臣里挑几个才德出众的。这些女子后来的归宿,你应该能猜到吧?
你是说和亲公主?赫连流丹脸色一变,我想起来了,据情报,北狄即将遣人来访,难道陛下已经得了消息,想将我送到北狄?!
北狄来访颜似雪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差点忘了
啊?赫连流丹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颜似雪重新扬起了头,摸到床头的凉茶稍稍抿了几口,那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赫连流丹猛地揉了揉小老虎的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脸颊一红,高声道,若是前者,我身为赫连家的女儿,无所畏惧。但若是后者ashash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颜似雪,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其实我与你的亲生兄弟,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了。
颜似雪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你说什么?
我们羌北民族的女子向来豪放,若不是顾及他的名声,我才不会将这事儿藏在心里这么多年。赫连流丹咬了咬牙,我不懂你们大昭人的礼仪廉耻,当年我母亲看上我父亲了,直接打昏了抢回家了,但我却舍不得这般对他颜似雪,和亲我是绝不会答应的,我与你兄弟之事,你怎么看?
颜似雪已是风中凌乱。
还能怎么看?她不想看
肌肤之亲的话颜似雪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龄君虽从小无人照理,但他向来懂事,怎会做出这般无礼之事。、
什么龄君!赫连流丹跺了跺脚,气急道,是你的大哥,颜翊君!
颜翊君颜似雪更是惊愕,她努力回想了一番前世与颜翊君难得一次的相见,那样虚弱苍白的男子,怎么会如火一般的赫连流丹扯上关系?
唉。赫连流丹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怀里的小白虎发泄似的又揉又搓,那个臭男人,我刚一回到京城就跟我断了联系,亏我还特地学了好多首诗歌准备写给他,没成想,全被退回来了!
颜似雪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准备的什么诗歌?
我可是提前做了功课的!赫连流丹顿时自豪地昂起了头,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ashash
美人?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含蓄一点的有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颜似雪不吱声了。
唉!赫连流丹颇为怨念,我字写得丑,苦练许久才敢寄给他,没成想他竟这般无情!颜似雪,你说说,我是不是很惨!
颜似雪一时无话可说。
她该怎么跟这个异族的小姑娘解释,大昭文人含蓄内敛,即便是求爱也不会以这样大胆露骨的情诗为信的。
所以ash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