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看我爹还没回来,我祖母那边又是那种情况,成婚这种大事我真不想叫她来,再给我搅一场,喜事都变成坏事了!
所以我想请您和我爷明日过来,受我和我相公的高堂礼,不知道您和我爷能不能答应?
齐奶奶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伸手拉过许诺小手拍了拍。
我和你爷既然已经认了你这干孙女,那就是把你和阿墨一样当自家孩子看待的,你成婚这样的大事,肯叫我们来受礼这是瞧得起我们老头子和老婆子,咱们自然是答应的。
只是孩子,这一番你可是真想好了?你才这般小,要嫁的夫家不知是何情况,这人都没见着呢,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原氏一听这话赶紧开口:唉哟!我说齐婶,你可莫要瞎操心了,那男人是大妮自己挑中的,她可满意了,不信你问她,保证不会后悔!
许诺点头:是的,奶奶,人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这事我早就想清楚了,这个相公也是我最满意的人,您和爷爷都不用担心。
齐奶奶便也没话可说了,虽然心里头是挺心疼孙子,也挺遗憾自己早看好的孙媳妇飞了!
可不管咋说,许诺也是和齐墨拜了干兄妹,又认了她和老头子做了干爷奶,他们老两口本就无儿无女,这干的无异于便是亲的了,没道理厚此薄彼。
想通便也心头释然,只盼孙子能早日对大妮死心,踏踏实实再找个好姑娘,等满了十六就好说亲事了。
原氏见事情没被搅便也放下心来,开开心心拿过喜服,叫许诺试穿,齐奶奶也跟着忙乎,再加上喜婆,几人七手八脚地给某女换上了衣裳。
许诺原本兴趣缺缺,也没敢想她这小身材能适合穿那大红嫁衣,结果却很出她的预料,那身喜服还挺合身,穿上之后把齐奶奶和原氏以及几个喜婆都看得一脸满意!
好看!明日再开个脸,上点胭脂水粉,那绝对是一小美娇娘!
可不,这衣裳真合身,再试试这些头面。
原氏兴奋地将一托盘的首饰给拿了过来,在许诺头上笔划,边笔划边疑惑。
唉哟,这不是金的吧?咋瞅咋像真金啊!若是金的得值多些钱子啊?
喜婆在一旁呵呵的笑:管真假的,可这手艺和做工多好,姑娘又漂亮,戴上一准比真的还贵气!
原氏将一支凤钗插到某女头上,金光闪闪的煞是好看。
许诺却是心头沉甸甸的,不管是真金假金,她都没有要结婚的喜悦,只盼事情快点结束,喜事完了再办完丧事,她就可以踏踏实实守寡过日子了。
甚至连她那位名叫开阳的相公长什么模样都没兴趣去了解。
喜服试完马上找理由脱了,说是怕给弄脏,其实就不想穿。
饭原氏也没叫她去做,一大群人只吃了男方带来的四色喜盒中的糕点。
许诺吃到一块枣泥糕,粘牙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又想到了在山洞里和某男一起吃枣泥月饼的事,心头一片黯然,愈加食不下咽,吃了一半便再也吃不下去。
齐奶奶见她吃得少,索性又去灶房做了几碗面,劝她再吃些,不然明日成婚时要饿上大半天,肚子该受不了了,许诺这才又吃了些面。
这一夜虽有喜婆和原氏陪着,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可许诺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感觉夜特别的长,简直可谓煎熬!
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又梦到和某男一起上山,然后遇着了老虎,老虎在后头张着血盆大口猛追她,那人却不管她自顾自地跑了,还说她活该,谁叫她不给他做小,非要嫁给别人
许诺眼瞅要被老虎一口咬死,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全身冷汗汩汩地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成,这婚不能结,说啥也不能结!
于是这货使劲摇晃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原氏,硬把人给摇醒,劈头就是一句!
婶子,我要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