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恼火地涨红了脸:你这个死旺财,给我闭嘴!
某男立马抬手捂上胸口:唉呀!娘子又咒为夫死,为夫心口好痛!
许诺:赶紧抬手给揉揉。
我正要问你呢,这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出去几天就中毒了?你干什么去了?
北宫阳握住她小手,看了一眼跟在两人身后,正扒在门框上迟疑要不要跟进来的俩小娃。
二妮,带土蛋玩去,莫出院子,有事就喊我和你大姐。
二妮被点名,赶紧拉了土蛋把屋门掩上,出去到院子里玩去了。
北宫阳这才转向许诺,很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
之前我也不晓得自己中毒,直到那日去城里卖老虎,夜里想娘子想得睡不着,这毒便发作起来了,疼得为夫全身像蚂蚁咬一般难受!
去看了郎中才发现我身上有这种毒,其实也不是毒,城里最好的郎中说了,这叫千丝蛊,至少在我身上已经有十几年之久,当是有人在我儿时便下到了为夫身上,甚为阴损,因它根本无解,触发却有一万种可能,就是想害为夫性命。
许诺不由自主又想到了当日救这人之时,也是有人蓄意要杀害他,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惹来这么多的杀身之祸!
如此看来,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见得是坏事,以后就这样易着容在这小村中生活,不再去接触那些要害你性命的危险人物,没准还能图个平平安安。
男人执起她小手:娘子说得甚是,为夫也是此意,只不过这样一来,为夫这身骨又不能受气,又不能受累,可要辛苦娘子你了,这可如何是好?身为男人,为夫会很惭愧!
许诺想起过去种种,这人能懒则懒的德行,哪像有半点惭愧之意?鬼才信他的话呢!
你还会惭愧?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放心好了,姐对美人儿向来多些包容之心,看在你长了副好皮相的份上,只要你别太多无理要求,我是不会叫你这个柔弱美人儿与别的入赘相公一样当牛做马的
被小娘子调戏了一把的人眼中闪过玩味,张开长臂便将某女抱进了怀里。
娘子真好!那为夫往后便只管满足娘子的闺中之需,其余养家糊口的事便有劳娘子你了!
许诺额角一颗大汗,抬手用力将那厚颜无耻的混帐东西推开!
你再敢给我开这种登徒子的玩笑,我就叫你干活!
某男立马皱起眉头,抬手捂上胸口:娘子好凶!为夫胸口好痛
许诺:我信你个腿!给我上炕上躺着去,没事少再胡言乱语!
说着便把人推坐到榻沿上,扳起那双脚来刷刷两下脱了鞋子,然后将人大长腿一掀,某男便倒在了榻上。
许诺转身刚想走,就被扯住小手腕一带,整个人惊叫着急转了个身,趴在了人家胸口上,脑门差点撞上那人下颌,怒目瞪向使坏的家伙!
你给我松手!挺大个老爷们自己不能干活,还尽给我捣乱,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昏了两天也不知道饿,是不是傻了?你不要吃饭我还要吃呢,放开我,我要去做饭!
小手用力点向那人前额,却戳下一手指头的青紫色,无语地皱了皱小眉头。
北宫阳低笑出声:不喜欢对着为夫这张脸,可是想为夫本来的样貌?还这般关心为夫饿不饿,真是我的好娘子!来,亲亲再走。
许诺瞪大双眼看着那人双唇凑了过来,赶紧向后闪,不料却被人双臂一圈,一只大手扣住后脑,根本就没处躲,硬是被亲了个正着,慌乱的目光直对上那人湛黑的瞳眸。
男人松了下唇:闭眼。
小姑娘窘迫地闭上眼睛,被那人抱在怀里这样那样地得劲亲了一通才松开。
发觉人家松开了自己,满脸通红的人连话也顾不上说,赶紧撑起身来逃也似地奔出了屋子,只留身后一串愉悦的笑声。
跑到屋外小凉风一吹,某女恼火地蹭了一把嘴唇上湿漉漉的感觉。
她可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被个古代男人亲一下就慌成这样?
再说了,过去没少嘴对嘴给这人喂东西,也没觉得怎么样嘛,现在这是怎么了?真没出息!
可是,心里莫名的欢喜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往上翘呢?
神经病!被人亲一下有值得这么开心?
俩正在院中玩的小娃愣愣地看着他们家长姐,心道大姐这一会笑一会怒的是怎么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难不成又抹了胭脂?
二妮发出疑问:大姐,爹回来了住在哪屋啊?
许诺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按说当爹的是一家之主,应该住在主屋吧?某男岂不是就得搬到厢房去?
这房分明就是自己和那人一道上山拼命赚的钱盖的,竟然要便宜给许大妮那个不劳而获的爹?好气哟!